他想说自己不相信的是顾云霆,结果话刚说到一半,顾云霆的话音就从身后响起来:“你们在找我么?”
顾云翰一个激灵,同手同脚的转过身:“哥!”
心虚直接摆在脸上了。
顾云霆没理他,只是看向容宴西:“容总,你也出来透气么?”
容宴西皮笑肉不笑:“是啊,想到有些人记性不好,说过的话也能忘,这才来透透气,免得自己也忘了。”
他的敌意和醋劲都快溢出来了。
顾云翰在旁边很是无语,他想说安檀都怀孕五个月了,再没道德感的人也不能撬孕妇的墙脚吧?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敢讲出口。
现在火力在顾云霆这边,他犯不上主动引过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顾云霆也没指望顾云翰能把事情解释清楚,淡淡的说:“我没有忘,只是有些事总不能就这样随意抛开,容总,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代安医生还我的那笔钱?”
他跟安檀是同事,想要一直不接触是不可能的,与其支支吾吾,躲躲闪闪,倒不如坦荡些,反正他是问心无愧。
他从前喜欢过安檀,如今也还有几分怅然,但发乎情止乎礼,从来没有半分逾矩。
容宴西其实是清楚这一点的,可是他现在没安全感,就像是随时有可能被主人抛弃的狗,现在主人有别的狗了,他能不忐忑么?
这时听顾云霆提起那两百万的事,心中就是咯噔一声。
安檀很不喜欢他擅作主张干涉她的私事,先前他帮她和安成江夫妇缓和关系,也是因为有桂凤枝先找到他表达了相关意图。
顾云霆看他脸色骤变,主动对顾云翰说:“我们回去吧。”
顾云翰如释重负,连忙迈步跟上,他本来想再跟容宴西告辞一声,结果容宴西跑得那叫一个快,不等他开口,已经转身往花园方向去了。
宝宝拿到月季花后很高兴的玩了一会儿,正在踮脚举高了小手,想要给安檀戴上。
安檀哭笑不得:“怎么这么小就懂得帮我爱美了?别人家的小姑娘都是喜欢自己戴花,你怎么喜欢给别人戴?”
一道醇厚嗓音适时从旁响起:“因为我们宝宝已经够可爱了。”
容宴西说着,弯腰把宝宝抱了起来,好让她能把月季簪到安檀的发髻上去,结果宝宝年纪太小,手底下的力气没有度,一下子就把花给揉成了团。
方才还怒放的月季瞬间没了形状。
宝宝原本就圆的眼睛因此瞪得更圆了,她扁了扁嘴,看起来像是要哭,看得容宴西倒吸一口凉气,忙许诺道:“鲜花都会有枯萎的时候,这朵只是早了些,爸爸待会儿带你去买不会枯的。”
他已经够心虚理亏的了,这要是再把宝宝惹哭了,安檀不嗔怪他才怪,可是安檀只是哑然失笑:“哪里会有不枯萎的花呢?你可别哄小孩子了。”
容宴西认真道:“当然有。”
说完这句,他见她心情还好,不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意思,选择了主动坦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