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深呼吸一口,站到梁冰冰和陈焱中间,然后往他所在的方向挪了几步,用只有他能听清楚的声音说:“你要是真得想逼死她,就继续折腾吧。”
陈焱整个人都为之一振:“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安檀目光平静的盯着他。
“你应该知道我是妇产科医生吧?说句实在话,比你还不负责的丈夫和父亲我真是没见过,把你拿到科室里直接就能当反面教材,需要我提醒你一个女人在崩溃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吗?”
她没有威胁陈焱的意思,就只是在叙述事实,这招对他来说确实有奇效,兴许是想起了自己上次去墓园的场景。
他的初恋女友已经死了,现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只剩下梁冰冰了。
陈焱不敢去赌安檀是不是在虚张声势,他脱下外套想要给梁冰冰披在身上,在被打落在地后,不厌其烦的捡起来说:“你收下这件衣服,我马上就走。”
梁冰冰这才勉强拿在了手里,但是不肯披上。
陈焱心中不悦,可顾忌着安檀说的话,还是不得不遵照方才的话让开了位置,此时距离四点钟整只差不到半分钟了。
安檀扶起梁冰冰上车,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后视镜,见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这才松了口气。
司机没想到上个夜班而已,竟然会遇到这样刺激的事,忐忑不安的问:“姑娘,你们这是……遇到麻烦了?被前男友纠缠的话还是报警吧。”
他想着陈焱挡在车前的那个眼神,真是特别的心有余悸。
司机的直觉告诉他,刚刚那个人是干得出在汽车发动后照样敢扑过来挡的事的,天都还没亮呢,犯不上招惹疯子。
“谢谢,但是不用了。”梁冰冰除了让程前入土为安,暂时的别无所求了。
许是安檀那几句话真得有效果的缘故,她们在抵达h市后很是清静了一阵,容宴西亲自来机场接了她们,一路上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梁冰冰生怕夜长梦多,原本是想下飞机后马上就去墓园的,奈何透支过度的体力和精神都不允许她再勉强,连机场都没出就晕过去了,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动作紧紧抱住怀里的骨灰罐。
等到她悠悠醒转,人已经躺在容家老宅的客房里了,安檀一直在旁边守着,见她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天花板,轻声问:“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我这是怎么了……”梁冰冰几乎快要辨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了。
“你发烧了。”安檀已经帮她换过衣服也量了体温,见她情况好些了,这才把她昏迷后的情况娓娓道来。
机场里的工作人员发现梁冰冰晕倒,第一时间就叫了医生过来,直到确认她没有大碍,这才帮着安檀和容宴西把她抬上了车。
容宴西本意是要直接将车开去医院,但却被安檀以怕她情绪再受刺激为由阻止了,于是两人一番商议,索性带她先回家照顾。
大恩不言谢,梁冰冰快要记不清她欠他们多少了,不过很快她就不用记了。
安檀估摸着梁冰冰是身体太过虚弱,精神上受的刺激又太重,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