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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是这样的。

    谢韫与南宫绥绥的婚期也定在三月,按谢韫的说法就是,在雍州这边办一场,给南宫家一个交代,等回了京城,再办一场真正属于他们二人的。

    因为南宫绥绥许久没有回来,有堆积如山的事情要处理,加上婚事有南宫绥绥的母亲苏氏在操持,他们也没有多么费心。

    南宫绥绥索性一头扎在账本堆里,让谢韫给她打下手,处理那些被延误的事情。

    但是近几日她明显觉得母亲变了,似乎极为怕冷,衣裳穿得高高的,连颈项都没有露出来。

    可每次询问母亲,苏氏都以怕冷为由搪塞过去。

    直到这一晚,谢韫和南宫绥绥捧着糕点来找母亲,看到那非人的一幕。

    但见南宫绥绥的父亲南宫恒正用自己的腰带一下下抽在苏氏的身上,那腰带由真皮制成,还镶嵌了许多宝石,打下去的疼痛之感不亚于鞭子。

    苏氏想躲,被他抓住脚踝,直接给拖了过来,接着便是更为凶残的虐打。

    他一边抽,一边连踢带踹,苏氏被他踹了几脚,便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丫鬟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却好像习以为常。

    “混账!”

    南宫绥绥气得双目通红,她一把扔下糕点,徒手将门给卸了,奋力将门框给拍在南宫恒身上。

    南宫恒被拍翻在地,她仍不解气,又冲着南宫恒的腹部猛踹几脚,直接将南宫恒打得口鼻流血,半响没有动弹。

    南宫绥绥扶起苏氏,泪流满面:“他打你为什么不叫,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喊?你就这样任他打,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苏氏痛得说不了话,勉力睁开的双眸尽是担忧。

    南宫绥绥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将她抱起,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留下南宫恒死狗般趴在地上。

    谢韫则去请大夫。

    屋里。

    南宫绥绥大发雷霆,怒斥苏氏身边的人:“你们都死了么?就这样看着我娘被打,这么多人都拿那混账没办法,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苏氏虚弱地拉住南宫绥绥的手,流着泪冲南宫绥绥摇摇头,示意南宫绥绥不要对她们生气。

    南宫绥绥握紧苏氏的手,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她哽咽着道:“娘,您忍他做什么?我现在是南宫家的家主,谁敢动你一下,您为什么就让那混蛋这么打您!”

    接着,她哭得歇斯底里,捶胸顿足,猛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是我不好,我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我没用!我真没用!”

    苏氏刚想说话,一股殷/红的鲜血自唇边流下。

    那几脚,踹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似的。

    “咳咳……”她被血呛得猛力咳了起来。

    南宫绥绥连忙将她扶起,让她把堵在嗓子里的血吐个干净。

    见母亲伤成这样,南宫绥绥的愤怒再也无法抑制,她让母亲靠在被堆上,提剑就要去杀了那禽/兽父亲。

    “阿绥……别……别去,求你……不能弑父。

    ”

    南宫绥绥把剑贯在地上,愤怒地嘶吼一声,这才又跪到苏氏床边,泣不成声。

    这时,谢韫领着大夫进来,并把百里无相配置的伤药递给大夫:“这是一些治疗内伤的药,劳烦您看看能不能用上。

    ”

    大夫颔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为苏氏把脉。

    谢韫扶起南宫绥绥,柔声劝道:“冷静些,先问清楚发生什么事,我们一件件解决,还有我呢。

    ”

    南宫绥绥哭倒在谢韫怀中,咬牙切齿地道:“我恨不得宰了那混蛋!他怎么能这样伤害我娘?就算我娘百般不是,那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他诞育过孩子。

    ”

    谢韫拍拍她的背:“禽/兽的世界毫无道理可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绝不能再让娘逆来顺受,这笔账我们一起帮她算。

    但你要先冷静下来,娘她担心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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