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正当晦星郑重表态之时,老鸨子一脸便秘的挪了进来:“晦星呐,快下去演唱罢,不知是谁把县子打赏你的事说了出去,现在厅堂里都快站不下咧!要听你演唱、想见县子,闹哄哄的,还不听劝呐!”

    探出头去,果然见密密麻麻的人群,甚至连大门外都站了不少人。

    “看清楚咧,这位就是蓝田县子!”尉迟宝琳人来疯的性子上头,大声的嚷嚷。

    王恶只能微笑着挥手示意,厅堂内顿时一片呼声。

    晦星告罪离开,厅堂内鼓声响声,那铿锵有力的唱腔再度响起,喝彩连连,花篮如飞。

    “唐人惯会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好似有多强大,呵呵,还不是被我突厥大军破了马邑,陷了武功,兵锋直逼渭水?呵呵,整这些没用的,有意思?大唐,呵呵,还不是我突厥的草谷场?”一个包间里,戴着羊皮毡帽的突厥人醉醺醺的探出脑袋,嘴里全是挑衅。

    “不过是趁人之危而已,真不明白颉利怎么有胆子夸耀?”王恶探出脑袋,一脸的讥讽。“为甚颉利不敢过渭水?他怕!怕一旦过了渭水,再也回不去草原,只能葬身在这关中大地!真以为大唐赫赫兵锋是摆设?你问问颉利,他敢不敢再踏入大唐半步!”

    “你,你胡说八道!我阿史那结社尔要与你决斗!”突厥人摇摇晃晃的冲入,脸红脖子粗的拔刀砍向王恶,眸子里却透着清明。

    换了别人,或许真着了道,但王恶是谁?本来名字就是凶恶的恶,当然不会发甚么善心,何况还是对突厥人!横刀刀光一闪,王恶连招架都不肯,横刀直接斩向阿史那结社尔的喉头,唬得阿史那结社尔举刀招架,笨拙的身子一个驴打滚,险险的避开割喉的结局。

    差点领盒饭的阿史那结社尔心头在颤抖,本以为可以装醉宰一个唐人出气,谁晓得这就是个棒槌,竟然反过来想要自已的性命!虽然这家伙出手还显得稚嫩,可那种一往无前的势头却是让阿史那结社尔这种沙场老手都震惊。

    手指传来痛意,阿史那结社尔才愕然发现,自已的手指……竟然被斩断两根!

    “我是突厥的使者,俟斤阿史那结社尔!你竟敢伤我!”阿史那结社尔满是愤怒与恐惧。

    “不管你是甚人,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横刀!就是宰了你,大不了,抛了县子的爵位不要。”尉迟宝琳摁住阿史那结社尔,王恶冷漠的将横刀架在他脖子上。

    “蓝田县子说得好!”整个晓月楼完全沸腾了。

    阿史那结社尔能够感觉得到,王恶的冷漠,完全是漠视人命,更直接一点说,王恶完全没把他当人,宰了一点心理负担没有。

    更要命的是,这竟然是个有爵位的人!有时候爵位确实不算什么,可有时候,爵位真能抵罪!

    “我错了,我有罪!求你们饶恕我的罪过!”这个时候,甚么勇气、尊严统统圆润润的滚粗,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啊!阿史那结社尔没节操地求饶,反正,他也不知道甚么是节操。

    王恶颔首,尉迟宝琳收缴了他的马刀,一脚踹他屁股上:“滚出晓月楼!”

    阿史那结社尔狼狈的走出去,到挤出大门时,身上的浓痰已经足够煲汤了。

    “等着,卑劣的唐人,我突厥一定会再度马踏长安,把你们男人杀光,女人抢回去当奴隶。”阿史那结社尔愤怒地咆哮。

    “可是你们可汗胆小。”一个行商打扮的中年人冷笑,“多好的机会,都告诉他长安兵力空虚,结果愣是被唐皇的虚张声势给吓得缩了回去。也不用他那丁点大的脑子想想,长安真有那么多兵力,会让你们回去?”

    阿史那结社尔脸色极为难看,许久才勉强辩解道:“不过是唐人狡猾而已,但是,突厥能打进来一次,就能打进来两次!”

    行商呵呵冷笑两声,面上满是讥讽:“现在幽州罗艺起兵造反了,可你们的大军呢?别告诉额你们没收到额们发出的消息。”

    阿史那结社尔一愣,神色凝重。

    行商骤然变色。

    如果放出去的消息真没被突厥人收到,唯一的可能,是放出消息的渠道已经被人掌握!

    行商骤然转身,发足向远方奔去。

    如果不能尽快斩断首尾,被人顺藤摸瓜,就是家主都吃罪不起,自已这些过手的,更可能成为弃子!

    阿史那结社尔也反应过来,顾不上一身的狼藉,骤然向远处奔去。

    某个角落,冷漠的铁三十三缓缓现出身形,眼里满满的杀意。遗憾的是,为了大局,现在还不能收网,只能让为几个匪类多活一段时日,否则铁三十三一定不介意让他们知道铁阎罗的手段。

    呵呵,断了幽州与突厥的联系,让罗艺孤掌难鸣,绝对是铁三十三近年的得意之作。罗艺之后,大唐应该消弭了隐患,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突厥这个大敌。☆免费小说阅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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