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得饶人处且饶人!羡之给你的年薪不菲吧,你肯定想不到那些开重型货车的司机是怎么在路上讨生活,疲劳驾驶也是生活所迫,你别咬着不放!再说,就算是羡之醒了,也绝对不会对一个司机计较,开车上路,哪能保证一辈子就平平安安?”牧羡风的话有一种怪异的理智,听起来句句对,可是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牧羡之刚一起身,腿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失声叫出来。
他平时练习跆拳道,身手不错,忍耐力也超乎常人,但是撞击后腿部软组织受伤,每动一下就牵扯神经。
桌上的保温盒他没办法收拾,现在让顾耀来也来不及。
牧羡之眸底浮出一抹焦躁,刚刚他太大意了,这时听到顾耀气势汹汹地说,“我说牧先生,您是羡之的大哥吧,我怎么觉得你每句话都在为那个司机开脱呢?他可是差一点就杀了牧羡之,要不是牧羡之当时反应快把车撞向隔离带,他现在就没命了。”
“牧羡之是我的弟弟,我当然心疼他,只是现在不是没事吗?医生都说了,羡之过几天就能醒过来,你不要在这里咒他”牧羡风抬头,看到VIP病房到了,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焦灼的顾耀,“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别在这里添乱,牧家付你工资,你就应该安份守已,别没事搅得大家不得安宁。”
“我”顾耀有苦难言。
这时,秦姝慌里慌张地跑过来,神色带着几分窘迫,直接撞开牧羡风,风风火火地冲进病房,收拾起桌上的保温盒上的套碗跟勺子,盖好保温桶,提着桶就走。
原来,她出了医院没走几步,看到牧羡风的车子驶进医院的地下车库,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光,她的保温桶还在桌上,如果被牧羡风看到一定会怀疑是牧羡之在吃东西为了不让牧羡风发现,秦姝几乎是百米冲刺跑进来。
幸好,顾耀拖了牧羡风一阵,要不然现在牧羡风恐怕已经发现了。
牧羡之看清撞他的人是秦姝,立刻不满地问,“秦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老爷子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你为什么还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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