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之前把他的联系方式都删了,今天才又加回来的。”
洛君珩都不问她为什么要重新把人加回来,上来就是一句。
“你还爱着他?”
“……”
这些老外啊,说话可真够直白的。
南颂心里一阵无语,但又不敢跟大哥作色,“没有。只是很多习惯,还需要慢慢改变。”
她一向敢爱敢恨,快意人生。
但喜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让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直到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想要连根拔掉,谈何容易?
从前她以为只要砍掉了就好了,可那些生长出来的根已经深深地长在了她的心脉上,她的皮肉里,她只能一点一点地将其剔除。
其实每往外拔一点都抽筋剥皮似的疼,但她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伤口。
洛君珩明白这种感受,所以他从不劝她什么。
“感情这回事,用古语来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该来的终会来,该走的也留不住。”
南颂看着咬文嚼字的大哥,忽然笑了下,“大哥,你都快成哲学家了。”
洛君珩摸了下她的头,“我只希望,你能随心所欲而行,别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委屈自己。知道吗?”
“知道啦。有哥哥们护着,谁敢让我受委屈。”
她笑着端起奶茶,和大哥碰了一杯。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事,“我给冰坨子的礼物送去几天了,他收到了吗?”
洛君珩蹙眉,“冰坨子?”
“哦,就是言机长。言渊。”
洛君珩睨她一眼,“别瞎给人起外号。”
“没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