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毕竟是小门小户,起家时也是靠着不为人知的腌臜手段,若非对贺远舟有利所图,李家母女俩又怎会看上贺远舟呢。”谢锦云反问道。
三个男人都静静地听着谢锦云说:“这母女二人,放哪一个身上都不是省油的灯,毕竟她们可不是孙家,你们且看他给李秋莲的成亲排场,便知道他有多用心,杀人诛心这把刀,他终是自噬了。”
顾长宁听完,薄唇微勾:“那就把这份名单暂时先留着,以备后用。”
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嘛!
第二天,天微微亮。
贺远舟便交出掌家权,和库房账本。
李秋莲看到账本上的数目时,脸色刹时惊变,她抬头问道:“夫君,这账本上的数目怎么回事,只有八百两?”
不敢想象,贺远舟昨天还铺张奢侈大摆婚宴,第二天,账上就只有八百两银子,而且,贺远舟名下只有三块田地,这还是在燕国贫远山区里,除此之外,他真是一贫如洗,还不如他们李家家底丰厚。
贺远舟并不觉得自己没钱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恰恰相反,这也证明了他和别人不一样,只有贪官才能过上所谓的荣华富贵的日子,他又不贪。
“夫人,这就是我每个月领俸禄攒下来的一点家底。”贺远舟如实告知。
李秋莲眼皮子连跳了两下:“可昨日的婚宴,还有那些大臣们送来的礼……”
“我正想同你说此事。”贺远舟道:“婚宴所用的费用,都是用大臣们送来的礼垫付出去的,我说过我要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什么?李秋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贺远舟他其实很穷,穷到成亲的费用都是靠拆贺礼垫付。
他为官一载,怎么会那么穷,那别人当官怎么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呢?
李秋莲拧着眉反问道:“八百两也不够回礼啊。”
“回礼的事你不必操心,我会安排回礼,这八百两是我们府里的开支,夫人,我知道我委屈了你,可我的官位跟别人不一样。”
李秋莲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贺远舟:“怎么不一样?”
“我是天子近臣,身负监察司使的责任,上要监督天子,下要监管臣子品行,我查的就是贪污犯罪的案子,那我就得以身作则,为民请愿,监察奸佞,如果我跟他们一起同流合污,那我就对不起我这监察司使的身份,夫人知书达礼,可明白为夫的心意?”
若是清棠,她定会明白也会支持他的品洁。
李秋莲忍了忍,才没有暴露自己的原形。
正如贺远舟说的,他是天子近臣,专门监察大臣们的品行,有了这样的权利,她作为监察司使的夫人,也高人一等,他们若出事就得求她。
所以她必再忍耐一下。
李秋莲拿起了账本,笑道:“夫君的做法是对的,入朝为官,便是为了天下百姓,夫君能有这样的觉悟,是我的幸运,这个家,我会替夫君好好管着,夫君安心不必忧心家里。”
贺远舟心情愉悦的把李秋莲拥入怀里,低头亲了亲李秋莲的额头,便起身去上朝了。
可是等贺远舟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