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酋!已被我章顺射杀!”
漫山遍野,都是疯狂的叫嚣声。陈家桥的尸体,被章顺扛在肩上,不断举刀,将要抢攻的人,尽皆逼散。
黑袍沉默看着,艰难呼出一口气。
“陈庐,那两句诗文,你听清楚了么
“并未听清,约莫是反诗吧。听说这陈家桥,最喜欢捣鼓这个
黑袍点头。
“军师……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何要执意杀死他。若留着,或许还可以使用反间情报
“既然不明白,那莫问了
黑袍转过头,看了一眼陈家桥的尸体,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股轻松。
实话说,在先前的时候,是有些小看这位奸细头子了,若是再继续查,估摸着真能查出什么。
“军师,如此一来,沧州的奸细都该萧清了
黑袍冷笑,“你说笑了
陈庐怔了怔,还想再问,才发现面前的黑袍军师,已经带着身边的剑客,越走越远。
在山下,一个门阀的军阵里,有个面色如常的私兵,心底却沉痛至极。
“恭送陈先生
……
走出山林,曹鸿顾不上喘气,回头往后,看了眼十余人的死士,一个未少。
“堂主,为何这些沧州狗夫,不曾相追?”
“有些奇怪——”
曹鸿顿了顿,忽然明白了什么。
“陈、陈先生那边,可有人出来?”
“堂主,一个未见
曹鸿忽而跪地,满面是泪。他才明白,陈家桥分队的意思,这是在掩护他们,安全离开沧州。
“恭、恭送四屋先生!”
……
绕过暮云州,回到白鹭郡,再从白鹭郡,行船驾马,过峪关回成都。
刚入王宫,曹鸿便跪地痛泣。
“拜见主公,拜见军师……陈、陈先生无了!”
王殿里,正和贾周商量着冬征的徐牧,一下子错愕顿住。贾周同样如此,脸庞上涌出一股黯然。
“曹鸿,到底怎么回事!”
“暗子暴露,黑袍发现了我等,陈先生为了让我带回情报,引走敌人追兵
徐牧苦涩地闭上眼睛。
当年他不过一酿酒徒,入边关搏一回出路。便遇到了陈家桥,这一路走来,陈家桥一直舍命追随。
“曹鸿,先把情报呈上贾周叹出一口气。
曹鸿点头,抹去眼角的眼泪,“回禀主公,沧州那位黑袍军师的情报如下——”
“喜食荷花酥,擅于摸马骨,声音枯哑
“每月下旬,便带着身边的剑客,离开皇宫,谁也不知去了哪里
徐牧的心底,一时恨意横生,那所谓的黑袍军师,当有一日,要扒皮抽筋,方能解恨。
“曹鸿,还有么
“留在沧州门阀的一枚暗子,将陈先生死前的反诗,连夜送了过来
“什么诗
“纵死无悔英雄志,剪开浊世九重天
“好诗!”徐牧咬着牙。
在旁的贾周,听着听着,忽然沉默起来。
“这诗有些怪。不过,陈先生当之无愧的甲榜
“主公,最后一箭杀死陈先生的人,是章家章顺,沧州四大门阀,每家一个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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