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样凶险的场面,程鸢险些在山顶被人侵犯,归根究底,这是她招来的祸事。
蒋安宁确实是个极聪明狠辣的人,她算准了挑拨离间对沈暮和程鸢是没有用的,唯有此招可以将程鸢逼到沈暮的对立面去。
沈暮迟疑许久,程鸢却率先开口:“你过来。”
沈暮抬脚走到床边,程鸢轻声说:“沈暮。”
“嗯?”
程鸢深呼吸了几口气,良久,声音轻颤:“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沈暮愣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什么?”
程鸢一下子瘪了嘴,表情委屈:“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沈暮张了张嘴,说:“我......因为心理医生在,所以......”
“我不需要心理医生,”程鸢泪眼朦胧,说:“我需要的是你。”
她伸出手,轻轻的拉住沈暮的衣角,低声说:“沈暮,你才是唯一可以安慰到我的人。”
沈暮的身体狠狠一震,她握住程鸢的手,说:“抱歉,我以为......你暂时不想见我......”
程鸢撇撇嘴:“为什么不想见你?因为蒋安宁布的局险些害了我?”
“不是,”沈暮摇头:“是因为我的一意孤行,险些害了你。”
程鸢拽着她,说:“你坐下,坐下。”
沈暮顺着她的力度坐在床边,与程鸢平视,程鸢那双漂亮又清澈的眼睛里含着热泪,迟迟没有落下。
她轻声说:“我说过了,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所以不管是做你的棋子,还是你计划的一环,又或者是无辜的连带受害者,我都没关系。”
她看向沈暮,眼神坚定而柔和:“哪怕为你去死都可以,沈暮,你永远值得我付出一切。”
沈暮听得心惊胆战,她握紧了程鸢的手,说:“胡说!”
她的手微微收紧,轻声说:“程鸢,你是我的朋友,不许说这样的话。”
程鸢看着沈暮不悦的眼神,蹙眉说:“我疼。”
“哪里疼?”沈暮立刻问。
程鸢努努嘴,说:“手,手在地上搓了两下,都搓破了。”
沈暮立刻松手,看着她的手心果然有些血痕,大概是没有沈暮那么严重,所以并未用纱布裹着。
程鸢睁着大眼睛,说:“我想吃橘子,你给我剥个橘子吧,我就不难过了。”
“好。”
沈暮拿着旁边的橘子三两下剥好,掰了一瓣送到程鸢嘴里。
程鸢笑的眉眼弯弯,说:“看,我不难过了。”
她又说:“让欧瑾把心理医生撤了吧,我自己的小心脏我知道,我只是吓着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这么麻烦。”
沈暮不大放心的问:“你确定?”
程鸢坚定的点头:“非常确定,真的不用了。”
沈暮这才答应:“好,等会我去跟欧瑾说。”
程鸢笑眯眯的点头,又往前凑了凑,说:“我听说沈清柔要退圈了,你这是救了她之后打算放生了?”
沈暮微微叹了口气,说:“算是吧,爷爷身体不好,总不能真的当着他的面要了沈清柔的命,将人打压的差不多也就行了。”
程鸢点点头:“也是,有霍先生压着,沈清柔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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