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主一仆策马入城,误打误撞之下,正巧进入秦怀道所在的客栈。
原本看着两道学子吵起来的掌柜本就头疼不已。
这些个学子们别看他们只是学子身份,谁也不无法保证里面不会出个状元郎,对于小小掌柜来说,谁也得罪不起,问题是万一打起来,损失的可是客栈,管又管不得,拦又拦不住,别提多急了。
眼看双方争得要结束时,客栈大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迂腐,我看你们这些人,读书都读傻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衣少年郎,稚嫩的脸已被路上的尘土掩盖,脏乱之下无法遮住少年郎该有的英气。
郭正一眉头皱起,微有不悦,见是位少年郎,不悦之心很快便压了下去。
这个细节同时被秦怀道与褚遂良看在眼里。
二人眼神交流,只需一瞬就明白彼此所想。
“陛下,此人心性收发自如,又有合纵连横之策,若是着重培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褚遂良将自己的心声向秦怀道传递。
秦怀道频频点头:“朕也如此想。”再看郭正一那边,倒是谦逊地向白衣少年郎请教着:“不知这位学子何出此言?是客栈的辩局不入你的法眼,还是郭某的军策不如你?”
白衣少年郎倒也无惧,安然说道:“各位的辩局自然十分精彩,即使是我也不由钦佩万分,至于郭先生所言,自然是在下远不能比的。”
“嚯。”众学子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而后露出鄙夷神色。
又是钦佩,又是服气,那刚才那些话是打算来客栈自取其辱吗?
这一来一回,连秦怀道与褚遂良二人都看懵了。
小兄弟你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郭正一本来也如诸位学子般有疑虑,不过在看向少年和少年身后的仆人时,发现二人岿然不动,脸上也未显任何尴尬的神色。
莫非另有高论?
想到这里,郭正一也不怕丢了这张老脸,再次问向少年郎:“既然无有不满,请问傻从何来?”
白衣少年郎昂首说道:“没错,你们有人说要休养生息,要广积粮,高筑墙,也有人说要玩些阴谋诡计,策反番邦,所有的所有,这些都没有错。”
“错就错在,你们太老了。”
众学子面面相俱,不知何解。
有位年轻的学子辩驳:“你说我们老,可是在座的各位学子当中,也有许多不过二十出头,你这小子如此轻狂,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底气,年轻气盛,便是我的底气。”
“说你们老,不仅仅指的是年纪,而是你们的想法,你们的眼界,空有一身少年躯,脑中尽是老人事,不是老人又是什么?”
听到这里,就算是脾气好的郭正道也忍不住想要骂他两句,只不过李易冲在了他的前头。
“臭小子,且不说这里有多少人是你的叔叔伯伯辈,读了这么多年书,你的儒礼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目无尊长,出言不逊,这就是你的态度?”
下人阿吉见几人有打人的势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