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朗月当空。
高原上的风冷得有些刺骨,灌入关隘里的通道,呜呜作响,像是无数厉鬼在狞笑,听着有些渗人,火把都被这诡异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
经过一个时辰左右清理,总算搬出一条可供三匹战马并行的通道,大批弓箭手先冲进来,迅速散开两旁,列阵,一个个火把竖在前方,照亮四周,大家拿起制作好的火箭点燃,拉开弓。
一支支火把练成一排,如一条火龙在蓄势。
“放!”
一声怒吼,震荡关隘。
几千火箭顿时冲天而去,将整个通道都照亮,如无数流星火雨一般,带着可怕的气势朝前冲去,整片空间放佛都在燃烧。
“咄咄咄!”
密密麻麻的火箭从天而降,落在帐篷区域,刺破帐篷,将布帛点燃,吓得里面无数人冲出来,不少身上都在冒火。
吐蕃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反应很快,迅速派出一支庞大的旗兵冲杀上来,试图阻止弓箭手,一边组织人救火。
弓箭手不为所动,继续射杀着火箭。
于阗王子折噶带着骑兵冲过缺口,直奔向敌军骑兵,两把弯刀架起,伏低身体,一边用于阗语大吼道:“勇士们,按照训练打,身体压低,冲上去,凭借弯刀杀敌即可,马战咱们是无敌的。”
以前,于阗人马战全靠力量砍杀,但投奔汉州军后,折噶也学会轻骑兵打法,并且凭借精湛骑术发挥的更好。
一个师的轻骑兵呼啸而去,折噶兴奋的两眼冒光,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眼看就要撞上,大吼道:“跟紧我,凿穿!”
“哦哦哦!”
身后几千人怪叫着,如狼似虎,亢奋不已。
吐蕃人气坏了,几千人也敢冲上来找死?领头战将抡起粗大的狼牙棒就勐砸过来,但折噶身体压的很低,没能砸中。
但折噶的马速太快,也不还手,直接从对方身边冲过去,锋利的弯刀撕开对方大腿皮甲,血肉,颈动脉,一道鲜血狂飙出来。
“啊——”对方惨叫一声。
话音未落,又一匹战马贴着另一侧冲过去,同样的弯刀,同样将大腿切割出一道大豁口,等这名战将想要反击是,对方已经远去,根本不恋战。
“这是什么打法?”
这名战将有些看不透,大吼道:“有种别跑——”
“噗哧!”
另一边又一匹快马呼啸而过,锋利的弯刀这次切开了身体上的皮甲,在腹部留下一道豁口,等这名战将抡起狼牙棒要打时,对方也跑远了,疼得哇哇大叫,失血过多,狼牙棒都有些拿不稳。
又是两匹战马一左一右冲过来,人伏在马脖子上根本看不到,这名战将咬牙轮着狼牙棒砸去,但来人战马速度太快,而且不缠斗,只顾着往前冲,全凭横着的巨大弯刀杀敌。
“噗哧!”….“噗哧!”
两把弯刀几乎同时从两侧划过,这名战将再也坚持不住,跌落马下,又被乱马踩踏,死不瞑目。
可怕的大弯刀,精湛的马术,加上战马全力冲刺,谁能挡?
眨眼间,折噶带着人如犁庭扫穴一般冲上去,却忽然一改方向,杀出一个u字形返回,并不深入浪战,就像捕食的狼群见好就收,慢慢给猎物放血,直到猎物虚弱,倒下。
轻骑兵战术简直是为折噶这些马背上的人量身定做。
很快,折噶带人杀出来,并没有罢手,一打马,带着部队兜了个圈子再次杀上去,马速丝毫不减,马蹄轰鸣声被两边山崖反弹,嗡嗡炸响,如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