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
挺讽刺的,邵靖川一个骨科医生,自己的骨头断了。
邵靖川横了他一眼,懒得再搭理他们了。
薛慕春回家顿了骨头汤,这时候拎着保温杯进来,白绯月嗅着香味就蠢蠢欲动了,被邵靖川一掌拍了过去。
白绯月皱了皱鼻子,啧啧道:“我看你是为了找长期饭票,故意整了一出戏吧?”
长期饭票?
这话听着这么怎么别扭?
邵靖川看了眼薛慕春,默认了。他一口一口喝汤,再也不搭理白绯月的挑衅。
白绯月看了薛慕春一会儿,道:“我说,你遇到这么大的事,都没什么反应的吗?”
还能回家炖一锅汤,没错把糖当成盐倒下去?
这时邵靖川也回头看了眼薛慕春,她后半夜还睡着了,是过于淡定了。
邵靖川凝着她,担心她又把害怕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薛慕春在经历过那么漫长的困境低谷之后,还真的很难有什么事让她害怕的睡不着觉。
有谁跟她一样,一把火烧了别人的灵堂吗?她鬼神不忌。
有谁跟她一样,落了胎没掉眼泪,还能把孩子当成筹码去谈判?她无牵无挂。
有谁跟她一样,在看守所被人殴打折磨,一声不吭?
又有谁跟她一样,遭遇一场生死车祸,还能镇定的用这一场车祸去要了五百万块钱。
她活的,都快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意识到这一点,薛慕春心下猛地一惊,保温杯的盖子没对准螺旋纹,打滑了下,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众人就更加认定薛慕春是在强自镇定,白绯月抿了抿嘴唇,说道:“你别憋着啊,害怕就是害怕,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如果是我遇到了这种事,我肯定要吓得吃安眠药了。”
白绯月打定了主意,这几天要陪薛慕春一起住。薛慕春摇了摇头:“不用,我没什么事儿。”见白绯月又要说什么,她再道,“阿姨的生日就快到了,你多陪在她身边。”
冷珊的生日,是白溪山与她婚姻能否再继续下去的一个重要时间点,作为当事人,冷珊心里肯定很紧张。白绯月想了想,就不再说什么了。
薛慕春将落了灰尘的盖子拿去清洗,垂着的眼睫下,那双漆黑眸子冷漠而平静。
她需要找徐自行确定一件事。
……
另一头,徐自行也看到了新闻,孟绍正好在他的办公室里,看着那新闻标题跟照片,神色复杂的看他。
“喂,你前妻跟男人半夜上山……”
“我看到了。”徐自行冷冷开口,双眸还落在那新闻标题上,微眯了下眸子,是哪个没文化的记者编出来这么狗血的标题?
孟绍看他拉长着脸,撇了撇嘴,吐槽道:“我说,事情都结束了,人家找第二春怎么了,你摆这么个脸色给我看。”
好像他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徐自行握着鼠标,在网页右上角点了下红叉,冷冷淡淡的看向孟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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