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东西都拎在一个手上,走上前亲昵的挽上岑母的手臂,"我这不是想您了吗?您最近身体还好吗?我妈前两天还念叨说有时间要来看您和伯父呢!"

    前两天就念叨着说要来看。

    这两天了还没来。

    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岑卉话落,见岑母不作声,虚伪的笑笑,"大伯母,您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气我最近没来看您。"

    岑母干巴巴的回应,"没有。"

    岑卉语塞,觉得岑母这话让她没办法打开后面的话匣子,又自找话题说,"大伯母。您不知道,我最近都在帮我姐看着我姐夫呢,所以才没时间来看您。"

    岑卉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岑母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不是从小到大的教养约束着她,让她不能像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她都想直接啐岑卉一脸唾沫。

    岑卉说完,见岑母脸色变得难看,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挽着岑母的手往病房里走。"大伯母,您不知道,我姐跟我姐夫最近在闹离婚呢。两人现在水火不容,他们……"

    岑卉话说至半截,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在病床上相拥而眠的岑语和谭钧。

    谭钧已经醒了,正半眯着眼看她。

    岑语睡得晚,这个时候窝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岑卉对上谭钧深如墨色冰冷的眸子。脸上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

    岑母侧头看到她的神情,忽然有一种解气的感觉,明知故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姐跟你姐夫现在水火不容在闹离婚?"

    岑卉嘴角扯了扯,勉强扯出一抹笑,"嗯。"

    岑母故意看向谭钧。"你们俩最近在闹离婚吗?我怎么不知道?"

    谭钧脸上流露出无奈的笑,担心吵醒岑语,没作声。

    岑卉看着谭钧对岑语呵护备至的样子,拎着便利袋的那只手不由得攥了攥,"姐夫,你们离婚的事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大伯母很通情达理的,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她直接说。"

    岑卉话落,不等谭钧说话,窝在他怀里的岑语就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

    岑卉见岑语醒了,放下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两步走到了床边,"姐,你快起来跟大伯母解释下。"

    岑语本就是被岑卉吵醒的,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梦里都是她聒噪的声音。

    岑语怔怔的盯着岑卉看了会儿,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冷声说,"解释什么?"

    岑卉,"你不是跟我说准备要离婚了吗?"

    岑语,"……"

    岑卉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光,"姐,我都是为了你好,这种事瞒不住的,你还是提早跟大伯母说清楚比较好。"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打着'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旗子,做尽了伤害你的事。

    看着咄咄逼人的岑卉,岑语忽然觉得心寒。

    从小到大,她不是看不懂岑卉那些小心机,只不过她真心把她当妹妹看,从不计较而已。

    岑卉话落,见岑语不作声,还想说点什么,谭钧伸手搂住岑语的肩膀开口,"妈,你别听岑卉乱说,我跟岑语就是前阵子闹了点小矛盾而已,说离婚不过是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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