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律:“……”
所以,他还得要感谢他身上的血了?
“赫连王子,请吧阿鬼对他还是毕恭毕敬的,毕竟他身份摆在那。
赫连律:“……”
他并没有要动的意思。
阿鬼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只能看向夜九卿,露出“求助”的眼神。
然而,男人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夜九卿紧盯着江晏,越看越是不爽。
“阿鬼,先把这个人带下去!”
“是,九爷
阿鬼轻轻一挥手,招来了两个人。
可手还没碰到江晏的衣服,就被男人一脚踹飞了,动作干脆利落。
“扑通!扑通!”
两人都被踢下水了。
可见江晏这一脚是有多重。
其他人都蒙了。
夜九卿的脸越来越黑了,黑到几乎能挤出墨汁来。
他嘴角微微向上一扯,咬牙切齿道:“没想到江总的身手那么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的人跟江总好好切磋切磋吧
说完,他便给了阿鬼一个眼神。
阿鬼接收到后,立即轻轻一挥手。
一旁的身穿黑色劲装的人便一拥而上。
赫连律都傻眼了,这么多人打一个人,这不公平啊。
他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心里有什么话,下一秒就会说出来:“夜九卿,你这不公平啊,人家就只有一个人,你那么多人!”
夜九卿懒得搭理他。
赫连律见他不搭理自己,便看向被人围攻的江晏。
可是——
他傻眼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一道道黑影,一会像一条直线,一会像一条抛物线一样,然后“扑通”一声响,都掉进水里了,还溅起浪花呢。
这……
夜九卿的手下连江晏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实在是太可怜了。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偏偏他像个话痨似的,在一旁叭叭个不停。
“哎呀,老夜啊,看来你这些精兵强将的手下也不咋地啊
“人多势众也打不赢人家单桥匹马赫连律啧了一声,继续道:“你这些人,都得回炉重造了
“……”
江晏身手敏捷,出手快准狠!
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也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很多人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落水了。
紧接着,人一波一波地上,就像是车轮战一样。
摆明了就是要消耗江晏的体力。
夜九卿什么都不多,手底下就人最多。
赫连律看出来了,他又吐槽了一句:“老夜,你不道德啊!明显是在欺负人么
“……”
十分钟后。
众人都不见江晏有一丝的喘气,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而且他的动作和力道丝毫没有减弱。
体力惊人!
这是赫连律脑海中闪过的词语。
少说刚刚也轮流上了四十人左右跟他周旋,但无一例外都被他给打下水了。
苏禾等人已经离开了逐风岛。
逐风岛距离以列码头有些距离,开车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可苏禾硬生生把时间缩短到了半个小时。
所以,在国夜深人静的道路上,一辆车如同一道黑影一闪而逝,让人根本无法捕捉。
车上的三人就如坐过飞车一样。
“卧槽!老夜,你干嘛呢?”
赫连律看到夜九卿掏出了一把银色的短枪。
他刚想上前,就被一旁的阿鬼拦住了。
他打肯定打不过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的。
但是——
“夜九卿,你可别乱来,江晏的身份你惹不起!”赫连律真怕这小子一会发疯,就真的开枪了。
“另外,你要是伤了他,苏禾铁定不会原谅你!你把人得罪了一次了,你还想再来第二次吗?”
情急之下,他只能把苏禾搬出来了。
其实他一直都认识苏禾,只是没想到江晏的妻子竟然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苏禾。
而当年,夜九卿已经因为师父的事,把苏禾给得罪了,两人直接就闹掰了。
然而,他却忘了,苏禾是夜九卿心中的逆鳞。
越是提及她,夜九卿心里越是不舒坦,导致他看江晏越是不顺眼。
夜九卿甚至想过,如果江晏死了,苏禾就是他的了。
夜九卿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以前,他可以克制自己不去国找江晏。
但现在,他出现在这里,也怪不得他了。
突然,甲板上除了打斗的声音外,路面上还传来了一阵急刹车的刺耳声音。
守在码头入口处的人,根本就来不及拦下来。
主要是对方开出了不要命的架势。
苏禾几乎是在踩刹车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夜九卿的手中举着一把手枪,正对准他正前方的位置,她顺着视线看过去,那是江晏。
这一幕很熟悉!
对,很熟悉,昨晚她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
她的心瞬间绷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手心里全是冷汗。
江晏自然也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抬起长腿,身子一个轻松的旋转,把身后原本想要偷袭的人再一次一脚踢飞了。
刚好停下时,就对上了夜九卿。
他那双蓝瞳如深海的深渊一般幽沉可怕,充满了暴怒和血腥。
就在他扣动扳机时,江晏已经有所察觉了。
“砰!”
“砰!”
漆黑的夜空中,同时划过两道枪响!
夜九卿打出的那一枪,江晏躲开了。
与此同时,夜九卿手中的枪也从他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众人望向另一枪响起的方向。
只见不远处,一道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纤细身影,正举着枪站在那里。
而枪口对准的不是别人,正是夜九卿。
赫连律看到苏禾张熟悉的脸时,嘴巴下意识的张大。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这是撞上原子弹了!”他嘀咕了一句。
夜九卿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去,他死死盯着自己的右手,虎口上有一道血痕。
甲板上。
苏禾看江晏没事,紧绷着的心自然而然就松弛下来了。
随即,她看向夜九卿那张白得有些显病态的脸,眉头微蹙,她声音也极冷:“夜九卿,我说过,不要碰不该碰的人!”
而夜九卿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目光暗沉冷戾地盯着她,以及她护在身后的江晏。
刚刚,他看得出来,她对江晏是真的很紧张。
只有真正在乎的人,她才会有这样的紧张。
她以前这么关心过他,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一股强烈的恨意和燥意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像是有恶魔在作祟,恨不得毁掉眼前的一切。
和他相反的江晏,此刻心情既复杂又一丝喜悦。
后者,是因为他真切地感受到苏禾对他的在意,前者,是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女人以一种保护的姿势站在他面前。
赫连律见现场的温度骤然下降,连忙打圆场道:“苏苏,你误会老夜了,他可是一直谨记着你的话,他刚刚就是想和江晏切磋切磋,他没想干嘛
苏禾闻言,冷眼扫过甲板上那些倒在地上,捂着这捂着那小声哀嚎的一群人,以及掉在地上的那把银色手枪。
她淡淡地瞥了赫连律一眼,不冷不热道:“你以为是我眼瞎,还是你自己眼瞎?”
赫连律:“……”
这时,夜九卿突然之间开口道:“什么是该碰的人,什么是不该碰的人?”
他举起自己的右手,把伤口对向苏禾,语气中竟然还带着一丝委屈和怨意。
“那我呢?”
“苏禾,你把我当什么了?”
“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他不能受伤,而我却能受伤?你的心未免也太偏了吧?”
他这一转变,让在场的人都懵逼了!
刚刚不是还挺硬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