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门有一个最大的坏处,那就是桑宁出不去,不能正常如厕。
还好她没大号,但小号怎么解决?
她只能隐忍着,一点东西不敢吃,一点水不敢喝。
饶是如此,人有三急,还是想放水,但出不去,就只能在鸟笼里。
太折磨人了!
两个哑女指了指茶壶,让她用。
她哪里好意思?
她是人,不是不知羞耻的动物!
除了羞耻,隐忍着放水的冲动,也是一种酷刑。
她要憋死了。
等风雀仪来了,她连发脾气都发不出来,先表明了需求:“快点!我要去净室!”
风雀仪反应过来,忙抱她去了净室。
桑宁随他抱去了净室,让她自己下床去净室,已经不行了,感觉动一下,就忍不住要喷了。
风雀仪抱她去了净室,关上门,在门外等她。
桑宁放了水,身体舒服了,但心里很不舒服:这半天憋着的苦绝对不能白吃!
她眼神一转,看到置物架上摆着一个精美的、细颈口的陶瓷花瓶,里面还插着几朵用来净化空气的鲜花,当即拔掉鲜花,扔在地上,把花瓶拿在了手里。
呼,还好重。
她抓着细颈口,走出去,看到他,二话不说,就往他脑袋上砸。
风雀仪见了,下意识一躲,也就躲开了。
桑宁看得大怒:“不许躲!风雀仪,你个死变、态,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怎么过的?老娘差点尿床上了!”
她太气了,直气得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晕了过去。
风雀仪知道自己还是疏忽了,忘记她有人的羞耻心跟三急需求,一边上前扶着她,一边道了歉:“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以后我不锁门了。”
桑宁不接受他的道歉,甩开他的手,怒道:“说对不起就行了?我杀了你,再说对不起,有用吗?”
风雀仪没说话,看着她手里的花瓶,问道:“你想怎么做?”
桑宁很干脆、很直白:“老实站着,我要打人。”
风雀仪:“……”
他皱眉提醒:“桑宁,打人不是好习惯。”
桑宁冷笑:“我打人不是好习惯,你玩囚、禁就是好习惯了?你这种人还跟我谈好习惯?”
风雀仪紧皱眉头,无言以对。
同时,还有些受伤:她说他这种人,难道他这种人真的很糟糕吗?
桑宁也不说话,再次动手,这次风雀仪笔直站着没有躲,直接脑袋开了花。
“啪。”
鲜血汹涌流了下来。
他眼睛不眨,就看着她,满脸的血,目光却很深情,也没叫一声痛。
说实话,很吓人。
桑宁看他这样,就被他“吓”住了:草,这疯子!
她打完人,看到他的惨状,心气儿顺了,但说话还是很冷硬的:“你这是咎由自取!风雀仪,我差点憋死了!”
风雀仪顶着一头花瓶碎片、一脸血说:“对不起。”
鲜血味很浓、很刺鼻。
桑宁闻着,就很嫌弃:“滚蛋!一身的血,脏死了!”
两个哑女适时地递上帕子。
风雀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