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镜头关系到甸西**队伍整体形象,马虎不得。”

    “你呢?”

    “我不主管打假,又跟**没关系,躲得远远地看热闹啰。”

    赵天戈知他避免出镜以刺激储拓,手指了指笑道:“算你鬼!”

    连续两天储拓一直在甸峰抗洪抢险指挥部盯着水位实况几乎没合眼,好不容易雨停了水汛情略有缓解,吃了粒安眠药准备舒舒服服睡一觉,不料刚进入梦乡便被秘书大力推醒。

    “储书记,电话……”秘书急促地在耳边叫道。

    储拓迷迷糊糊瞥下时间,顿时火冒三丈,吼道:“现在几点?!长眼睛没?!”

    秘书结结巴巴道:“宇文……宇文书记打的……”

    一个激灵,储拓如同弹簧般坐起身,一把抄过手机恭声道:

    “宇文书记还没休息啊?我正在甸峰督阵松河大坝,没来得及向您汇报抗击洪峰的情况……”

    宇文砚打断他的话,阴沉地说:“赵天戈深夜在黄花岭直播砸毁古玩赝品,事先向你请示过?”

    “啊!”

    霎时储拓出了身冷汗,忙不迭撇清责任,“没有没有,他没有!宇文书记,赵天戈主管市场监管工作有权直接下令销毁……那个,那个,那个我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向您报告……”

    “东西都砸掉了还报告什么?”

    宇文砚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单调刻板地说,“党正部门负责同志、市***成员未经组织许可擅自做直播,有没有违反相关规定?建议你好好查一查!”

    说罢“啪”地挂断电话。

    储拓又出了身冷汗,睡意全无,立即起床命令秘书询问赵天戈开直播的情况。打听了一圈,再由秘书从手机里调出直播画面,呆呆看了十多分钟后第三次冒出冷汗!

    他看出来了,赵天戈查到高仿精仿赝品后采取斩草除根手段,令得造假集团损失惨重!

    今夜的损失超过去年查处几十个窝点、十多个仓库的总和!

    他还看出来了,并不存在赵天戈未经组织许可擅自做直播问题,因为直播画面就是干警执法仪画面,从头到尾赵天戈等人没对着镜头说话。

    连借口储拓都帮赵天戈想好了:执法过程中有警员误操作形成直播,但主观上没有故意成分,客观上未造成负面影响相反打击了造假集团士气、树立甸西规范执法形象。

    再联想,黄花岭那个组赵天戈跟白钰一块儿,有白钰在,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白钰……

    实在是心头之刺,令人恼恨的是偏偏没法子对付他!

    这一夜储拓没睡着,倚在床头想到大天亮,听到秘书报告水位有所下降,微微松懈眯了会儿眼。

    临近中午,储拓让秘书打电话正式向赵天戈了解直播销毁古玩赝品的情况,回答与昨夜设想的理由一模一样,重合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看着秘书手写的电话记录,储拓淡淡地说:“知道了,记录存档。”

    秘书暗暗吃惊但不敢多问,一丝不苟按流程存档备案。傍晚时分水位进一步回落,没等到警戒线下储拓便手一挥率队回城。

    途中秘书几次想鼓足勇气询问,瞟眼看到储拓高深莫测的神情又收回念头,将疑惑深深藏到心里:

    宇文书记大发雷霆的事,他为何如此轻描淡写,不怕以后被追究吗?去年赵天戈查处古玩一条街、捣毁造假窝点,储拓反应何等激烈,一口气下达十多条指示条条直指白、赵二人。

    前后对比,落差何等之大!

    殊不知,储拓一夜未眠已想通此事前因后果。

    如果之前半信半疑的话,昨夜宇文砚那通电话足以证明与分批次来到甸西“创业”的造假团伙之间的关系。黄花岭就查抄二十六箱高仿精仿,据储拓掌握的情况至少还有三座大山里藏有秘密造假作坊,总价值惊人!

    根本不是假酒假酒之类的小打小闹,而是系统性造假工程!

    古玩收藏方面储拓并无兴趣,但这些年多多少少也收了些,凭着一知半解的眼光看昨夜赵天戈直播大致判断得出销毁的都是赝品中的精品。

    回想起来,自从宇文砚介绍来的“创业”团队陆续进驻甸西以来,不时有外省文物缉私系统人员过来调研,话里话外透露不少赝品来自甸西。储拓一直纳闷那些家伙凭什么只盯着甸西,原来真是造假大本营!

    那么事情便有些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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