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层一线主持工作,纵观内地不多见吧?有传奇色彩的是,两人在贫困乡就是同事,且都为名校、高学历出身,是不是颇具宣传点?善良的基层老百姓肯定乐见他俩琴瑟和鸣、比翼双飞;而组织部门在考察任用干部时,也必须倾听群众的呼声。”

    “这桩正治婚姻来得真巧,算得真精!”

    白钰心里头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涩和失落,以齐晓晓之智商难道看不出庄家的算计吗?但还是嫁了,可见站在她的角度倒不是纯粹从仕途出发。

    龙忠峻不知白钰与齐晓晓的感情纠葛,一掠而过道:“下面再谈成书计……”

    据说前阵子宇文砚跑遍通榆各市,暗示还有两年多才到年龄的雅坛***书计“让年轻干部早点挑大梁”,就差直接劝退了;可在町水,却评价程庚明的五年发展规划充满想象力,要求町水干部群众紧密团结在“老成同志为首的***班子”周围厉兵秣马奋发力强,力挺之意显露无疑。

    抄头包尾来算,程庚明在町水已将近十年时间,按干部交流和岗位轮换规定早该“动一动”了,然而从王益峰、骆嘉斯到宇文砚连续三任申委书计都视而不见可见另有玄机——事关黄海系绝对隐秘,白钰虽然知道却不能说。

    龙忠峻眼里的“成书计”何尝不想换个地方,但毕竟年纪大了懒得动了,换地方意味着重新熟悉情况,运筹帷幄,调兵遣将,为人事调整大动干戈,程庚明已厌倦历史的轮回,只愿躺着捞钱,工作让苦逼的“千年老二”付寿静去做。

    付寿静也早该调整了,为此找过姜涛多次,但省主要领导内心念头是:***书计不干活,就得配个能干活的市长,不然怎么办?所以历任申委书计都给过付寿静无穷期盼,可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到这里,白钰问了个关键问题:“龙主任,外界一直都传成书计贪污受贿、卖官鬻爵、无恶不作,可他得来的钱物在现行监控网络之下藏在哪里?总不至于跟凤麒麟一样有个藏宝窟吧?”

    龙忠峻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以凤花花的粗俗鄙陋,你猜程庚明为何把她当作宝贝似的?”

    “以前一直认为是他的白手套,后来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凤花花给他生了个儿子!”

    “我的天!”白钰惊道,“他这个岁数应该有孙子了吧,怎么还……而且他本来就有儿子,要生这么多干嘛?”

    龙忠峻笑道:“就有人讲究多子多福嘛,据说凤家应该兄妹三人,凤麒麟、凤花花还有凤小诏。凤小诏体弱多病,十年前险些死在手术台上是程庚明找专家又自掏腰包救了回来,所以姐弟俩对他死心塌地;后来去香港一家私人医院疗养,兼顾照应凤花花的私生子,据此市府内部都流传程庚明多年搜刮来的钱财都藏在凤小诏那边……”

    “有他在香港负责看守,凤麒麟何必把宝贝都藏到芦山生态保护区?”

    “凤麒麟对弟弟不闻不问,所以才需要程庚明出面,有多年前见死不救的心结在里头,凤小诏怎会在哥哥被查的关键时候拔刀相助?”龙忠峻叹道,“纵使亲兄弟之间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帮助总是相辅相成的。”

    “香港,凤小诏,藏宝……”

    白钰将要点记了下来,暗想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前脚朱正阳表态有证据就不庇护程庚明,后脚便探听到他的老巢。

    龙忠峻耐心地等他写完,肃容道:

    “临近年尾人事调整频繁,评分系统进行更新后排名有了稍许变动。你还位列第四,但第一名掉到第三,第三名跃居第一,掉了个个儿。”

    “第一、第三分别是谁?”

    “现在第一俞晨杰,第三岑哲奕,”龙忠峻道,“岺哲奕掉的原因是半个月内连续发生两起特大火灾,死亡人数超过三十,其中一起是县城中心地带的商厦,有两位老外葬身火海,老外的命比国人的命值钱啊,***就地免职他虽然躲过一劫也被两次戒勉谈话。原计划以副厅级提拔到省人社厅党组书计、常务副**,现在化作泡影。”

    联想起铁清桥较大交通事故,白钰不禁深有感触道:“天灾人祸在所难免,把账都算到主要领导身上未免失之偏颇,唉,要命的一把手负责制。”

    龙忠峻道:“没有责任追究制度,领导干部岂不成了铁帽子王?天灾人祸也是官运的一部分啊。你看成书计在町水做得这么差,可邪门了,他当正近十年期间町水没发生过一起特大交通事故、特大火灾、特大爆炸案等等,省里想找碴都找不到,你说,是不是他的官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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