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仇而活着的傀儡。”

    宁南忧双眸的眼神一滞,顿了片刻笑道:“是了,遇见她我的确改变不少。”

    季先之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收起笑容,正经八百道:“所以...主公莫要在强要面子活受罪了,快去女君屋里吧!否则您今晚要同老奴在这院子里吹一夜的冷风,说一晚上的话了。”

    青年被他伸出的双手轻轻朝前面一推,便踏出了脚步,遂再没转头,反而脚步匆匆的朝北厢去了。

    其实江呈佳从不起夜。他想去她哪儿,又觉得现在去没面子,所以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此刻被季先之点醒,再没了继续倔强的想法,此刻只想拥着那小丫头入怀,狠狠报复一番。

    是问小娇妻不等夫君一同入眠是何种后果?

    半夜帘帐忽然被卷,然后....发生不可描述之事,便是此题之解。

    江呈佳一觉迷糊醒来,便发现浑身上下赤裸无衣,霎时如临大敌,即刻弹跳坐起,捏住被褥朝自己身上一裹,便瞧见身边同样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着的青年,面目姣好,胸膛赫然入目的疤痕却有些狰狞可怕。

    她看清是谁,这才软了下来,昨夜被困梦魇,重复做着与年少时经历的那场浩劫一样的噩梦,始终无法挣脱出来,一早醒来,还没从噩梦的阴影走出,一时未曾反应过来自己身在凡间,乍一看浑身赤裸便下了个激灵。

    她裹着被子,还有些滞愣,便瞧见被夺了褥絮的青年动了动,缓缓睁开一双带着些水雾,深沉漂亮的眸子,朝一旁躲在角落里的江呈佳望去。

    他皱了皱眉,捂着额头疲倦道:“阿萝...你...抢我被子作甚?”

    江呈佳一惊,从恍惚中醒过神,急忙看向他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即刻松开被子,又重新躺下,替他盖好褥絮,脸红着从被褥里冒出一双眼,回想起昨夜之事,脑袋昏昏沉沉道:“你...怎么昨夜归来了?不是该在东边的厢房里寻个屋歇下吗?那些侍婢难道不需要看顾着吗?”

    宁南忧提及这个便来了气,立即将她狠狠抱入怀中,用长腿压制住,凶凶地道:“你就这么放心我在东厢那边?你不怕我同那些侍婢发生些什么?”

    江呈佳一怔道:“可...可事实上...你们也没有发生什么呀?”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确定我们没发生什么?”宁南忧冷着眸子道。

    怀中的小姑娘正懵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他不解道:“可说到底...你对这些侍婢并不感兴趣。你若毫无兴趣,便是连同她们接触都嫌麻烦,更别说有什么关系了...若真有,你也不是我认识的宁昭远了。”

    宁南忧黑了脸,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昨夜我没解释那些侍婢的来历前,你分明还有股酸醋味,怎得我解释了,你反倒放心了?”

    江呈佳听这话愣了许久,遂笑道:“原是想让我吃醋啊?”

    他这样幼稚、生气的模样叫她咧着嘴笑不停。

    宁南忧带着惩戒意味的稍稍用力刮了刮她的鼻尖,气呼呼道:“这世上,也只有你,江梦萝才能让我又气又急,还拿你丝毫无法。”

    江呈佳嘟囔着推了推他道:“你抱得太紧了些,我快喘不过气了。君侯...时辰不早了,该起来了。”

    她半挣扎着身子想要起身,这个青年却死活不让她起来,长腿紧紧擒着她的腰身,沉着身道:“不急,多睡会儿,宋宗今日也不会那样着急来寻我。”

    江呈佳半天挣脱不得,无可奈何道:“那...东厢那些侍婢们呢?君侯昨夜未曾在东厢休憩...恐怕那些侍婢也不会替您瞒住宋宗吧?”

    宁南忧嘶了一声,撑起头,低眸瞧着她道:“你还敢提那些侍婢?”

    江呈佳支支吾吾一声:“可...可事实上...”

    “莫再说了。”宁南忧还是有些气,遂放开了她,抓着被褥滚到床边去了,与她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冷淡的说道:“昨夜这些侍婢服用了致幻药,恐怕如今还现在春欢迷 情中无法自拔。何须我前去?她们再做她们的春秋大梦,与我何干?”

    “致幻药?”江呈佳愣道,“莫非是...春药?”

    宁南忧答道:“也并非春药,就是一种吃了能让人产生同旁人交 欢的幻觉的药。我总不能真的碰她们?”

    他提高了最后一句话的音调,似是特地强调这什么....

    江呈佳晓得他的意思,心里憋着笑道:“是是是,二郎最是洁身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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