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你连抓人的手,都能抓错。”
她见贺山南没开口,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只好又说:“我也不是去跟晏谨之约会,是去拿先前说好的证据。不知道怎么就遇上一堆混混,肯定是冲晏谨之去的,我以后一定离他远远的……”
她絮絮叨叨的。
他没喊停,她就一直说着。
她可不想在跟江咏梅他们打官司的关头,又惹上于家的人。
末了,她说:“南哥,伤口好疼啊……身上也被打了,都淤青了……”
他这个人奇怪得很,有时候软硬不吃,有时候吃软不吃硬。
全看他当下的心情。
这会儿,应该是吃软的,轻哼一声:“缝针的时候也没见你喊疼,这会儿疼了?”
毕竟当时就在隔壁床,窗帘半拉,沈书砚那边的情况他看了个大概。
“真的疼……”是真话,受伤哪有不疼的。
她把病号服下摆撩起来,肋骨那边红了一片。
可能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伤,撩起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到尺度,露出了一小截的软嫩。
她病号服里头没穿衣服,护士说会阻碍淤血散去。
但是她这会儿没注意到。
听到那男人声音沉沉地问:“还有哪儿?”
“腿上也有。”
她自然是没有把病号服脱了,只是把宽大的裤腿往上提。
白皙的腿上的确有几处淤青,不过两个膝盖那边,明显就是旧伤。
至于这个旧伤是怎么来的,两人心照不宣。
沈书砚觉得膝盖有些热,连忙将裤管拉下。
她看贺山南瞥见了床头柜上的药,问她:“涂药了吗?”
沈书砚摇摇头,“护士把药拿过来的时候我在睡觉。”
他顺手拿了起来,活血祛瘀的药膏,他垂眸看着上面的说明。
但也没什么太大的耐心看完,开了一支出来,眼神示意她躺下。
这就让沈书砚受宠若惊了,忙说:“没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右手没受伤。”
“躺下。”他没多说别的,一贯的言简意赅,让人不得不服从。
沈书砚只得听话地躺下。
也许他是良心发现要对救命恩人感恩戴德,所以就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倒是没想到贺山南手法还挺专业,将药油抹在手心,先搓热,才往她伤处来。
但是,沈书砚合理怀疑他用那么大的力气是不是想弄死她!
“疼疼疼!”如果说先前喊疼,有扮可怜的嫌疑,那么现在这就是最真实的喊疼反应。
被搓热的药油就着他掌心的温度贴合在她肌肤上,掌心一遍又一遍的揉过伤处。
她从痛,转变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咬着下唇,防止某种声音从嘴边溢出。
甚至连眼神,都不敢落在贺山南身上。
他问:“痛吗?”
“嗯……”她低低地应。
“痛就对了。”他手从肋骨伤处晚上移,“以后还约晏谨之吗?”
她想反驳来着,但最终还是乖巧地点头。
男人冷然道:“果然疼痛,是最好的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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