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链条,被狙击手打断了。”
所以,会被活活咬死吗?
沈书砚觉得蔡思婕是作茧自缚。
又或者,当初她被侵犯之后,第一步就做错了。
应该出来指控施暴者,而不是粉饰太平。
彼时,贺山南说:“倒是没听到蔡家那边报丧,应该还活着。活着挺好,活着坐牢去。”
死亡有时候反倒是解脱,而活着,才是痛苦的根源。
沈书砚把想知道的事情都了解过一遍,还是抱着他不肯放手。
倒也不是不行。
但是……
“你轻点,我手疼。”贺山南的手臂被夹在他们两身体之间,感觉要断了。
沈书砚连忙松开,“你怎么不早说?”
怪上他了?
贺山南失笑,“想让你多抱会儿。”
想多抱一会儿。
早就应该回去抱抱她。
沈书砚感觉鼻子又是一酸,想哭,但忍住了。
本来按照庄拙言的话应该是打个飞的过来跟他吵架的,质问他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不回去。
但这种情况下,吵不起来。
那股子委屈也终究被冲淡。
是万幸,一切平安,一切安好。
想哭,再也哭不动了。
想笑,却也扯不出笑容来。
沈书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情绪,很矛盾,很复杂。
既然说不上来,那就只好选一个他也舒服的方式,抱着他。
……
庄拙言来看沈书砚的时候,恰巧在她的病房外瞧见了久久站在病房门口,却没有进去的,穿着病号服的周尤。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最终,没有敲门进去。
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和庄拙言的目光对上。
周尤有一些尴尬,不过还算坦然地往庄拙言这边走来。
庄拙言问了句:“不进去看看啊?”
“不看了,没什么好看的。”或许,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也必须消化,“你暂时也别过去了,免得打扰人家。”
庄拙言恍然,“啊……这样啊……那要不然我陪你出去走走啊?”
“我现在,一身怨气。”周尤双手插兜,打算到住院部外面去散散步。
“我也差不多。”庄拙言撇撇嘴。
开导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惨。
庄拙言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跟沈哲纠缠了七年的故事。
周尤最后发表评价:“你不是惨,你是恋爱脑,自找的。”
“嗯?”
“明明知道人家不会跟你有未来,还总想着努力一把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我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不爱你却还要钓着你,你又心甘情愿被他钓,你说你是不是自找的?”
“你不是一样?”
“不一样,”周尤说,“沈书砚没钓过我。”
是他一厢情愿。
庄拙言差点就想说“那你才是自找的”,但没说出口。
本来是开导人家的,最后变成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庄拙言说:“都会过去的。”
周尤自嘲一笑,“干嘛?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这边惺惺相惜?”
“或者我去换一套病号服,咱两就更像了。”
被庄拙言这么一说,周尤倒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似乎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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