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变得特别特别狼狈。
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坐在片破碎的玻璃上。
指尖满是血,不知道是自己抠的,还是玻璃扎的。
我踩着碎玻璃走过去。
高跟鞋低碾在狰狞的破碎的颗粒上,发出刺耳窸窣的声响。
沈暮惊慌地低着头,身型颤抖着,无论如何都不肯看我。
指尖抚上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他太大太重了,米多的人,我抱都抱不过来,只能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用镊子挑着掌心的玻璃碎屑。
沈暮这会把头抬起来了,盯着我看,半晌,沙哑地跟我说:
「很丑,对不对?」
「什么?你的手吗?」
我愣了下,盯着眼前修长的,只有薄薄层皮肉的手指,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