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听后缄默无声了,虽然她不想夫人和将军母子继续失和,但夫人作为将军府的主母,这样操心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温夫人越说越伤心,靠在嬷嬷怀里痛哭流涕。
耿荣并不知道他离开后温夫人和嬷嬷有这样一番对话,他伤怀的出了将军府,望着即将暗下的天色却不知要去往何处?不是没去过安荣候府,可是自从事情传出来之后,静和郡主就不让他登门了。
他是能理解静和郡主的,养着不属于自己的孩子这件事本就足以让人诟病,还要容忍他这个生父常去探望,她已经很宽怀了,他不该在这个多事之秋再去叨扰。说起来这事都要怪那个柳风问,要不是他在酒楼疯言疯语,事情绝不会闹到无可收拾的地步。
他已经好几日没见宵哥儿了,只得到传话说人受到惊吓,但暂无大碍。
消息有什么用?哪儿有亲眼所见令人安心?
可他不能再到安荣候府去了,他心里很难受,又想到阿娘接下来可以会无视他的意愿娶个媳妇进门,他便觉得窒息得很。
次日晌午,静和郡主奉旨进宫。她还没过爱打扮的年纪,可是这些年的历程早已让她丧失了对打扮的兴趣。还是因为要进宫见凤驾的缘故,她穿了一袭淡紫色的罗裙,裙裾上绣着极淡雅的小姜花儿,发间的珠钗也是极简单的,尽管脸上画了淡淡的妆容,但脸色看起来还有有些苍白。
“早知你如此没精神,我就不该一时冲动让你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