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府在奏折里一直都是富庶之地,没想到富庶是如此来的。
苏瑜合上折子搁在桌面上,沉声说,“一个小小的漳州府就有如此大的胃口?未免也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此事没那么简单,漳州知府邬晋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宣祈端起手畔的茶盏,用茶盖轻轻拨着盏中茶叶。
细思之下,苏瑜也明白了些道理。其实天下商道与朝廷官道看似不同,其实又都殊途同归,不过都是为了一个‘利’字。
“陛下的意思,是朝中有权贵做他的靠山?”
宣祈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孙学雍道:“朝离京时给萧世子留下了密旨,待他得到消息,便有钦差立即出京前来漳州府,算算日子,这两日也该到了。你偷偷将一些可靠的消息和证据呈到钦差面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露面,朕倒要看看,这回这个钦差是命长还是命短?”
“不知陛下此番派来的钦差是……?”
“黄国公李梁。”
李梁上次出使陈国,为黄国公府的荣誉豁出老命去,表现不俗,他便赐还了黄国公府的爵位世袭惘替。之后黄国公父子俩为朝廷效命也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差池,于是他便将这次的差事给了黄国公。
“是,微臣遵旨。”
孙学雍退下后,苏瑜又道:“陛下,那个为漳州府做靠山的人是谁?”
“你想想去年有哪个王公贵族举家往京城搬?而且还到皇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