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士奇也不知怎么的,孙学雍一靠近,他心里就莫名的虚。原以为孙学雍会站在他面前说话,没想到他走到与自己平行比肩的位置,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紧接着,葛士奇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就像自己掉进了马蜂窝,吓得动也不敢动,只能被动听着蜜蜂的嗡嗡叫声。
孙学雍往后退了一步,再淡淡斜睨着葛士奇。
这一眼,看似没什么情绪,可联想着孙学雍适才在他耳边说的那几句话,葛士奇直觉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再也起不来。
孙学雍折身回去,翻身上马,打了个出发的手势,这个车队便重新上路了。
马蹄就打葛士奇面前过,左右摇摆的马尾甚至都扫到了葛士奇的脸上,他也不敢移动半分。
所有人都看呆了,赵捕头和众多衙役眼睁睁看着车队远走,再见县令大人的反应,实在不知该不该提醒两句。
沈宴姝走到沈宴知身边,轻声问:“阿昭的表舅跟县令说了什么?怎么县令吓得这样?”
沈宴知没回答妹妹这个问题,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大太太满脸震惊过后,冲到葛士奇面前,推了他一把,“弟弟,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还跪下了,人都走了。”
葛士奇缓缓抬起头,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像是被鬼吓着了。他先是怔怔的看着自家姐姐,然后眼神渐渐聚焦,冲着赵捕头说,“扶本官起来。”
赵捕头扶起葛士奇,很好奇他下跪的原因,却是不敢问。
大太太就不一样了,她扯着弟弟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