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猛地受了一脚,脾气也上来了,但他没把气往自己老爹身上发,而是看向立在一旁的张夫人,指着她说:“大伯父,咱们黄国公府曾经多风光呀,落得如今这副如履薄冰的下场全败大伯母所赐,要不是她害人害己,咱们黄国公府何至于活得如此小心谨慎?你就该休了她,留着她干什么?”
张夫人像是忽然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她脸色极为难堪的盯着李宴。李宴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她可是李宴的长辈,李宴这是忤逆不孝;可偏偏他说的话又没说错,黄国公府落得今时这种境地,的确与她脱不了干系。所以,张夫人张了张嘴,教训李宴不是,不教训也不是宴。
诚如李宴所言,如今在黄国公府对张夫人有意见之人大把人在,可碍于黄国公的维护,谁也不敢明着说什么难听的话。此时李宴口无遮拦的言述,听得李三老爷心里很爽,但见黄国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那双眼似要突出来似的,李三老爷莫名感到一股危机感。
他必须做点什么或是说点什么,毕竟现在的国公府还是老大做主,万下他对李宴动什么歪心思,三房也是招架不住。于是他一巴掌煽到儿子脸上,“住口,逆子,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大伯母说话?如此狂悖,你是还想到大牢里去坐坐是不是?”
一说到大牢,李宴嚣张的气焰瞬间怂了些,他紧咬着牙关,迎着黄国公的目光充满隐怒。
“三弟真是好教养。”黄国公直接把火发到李三老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