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玫醒来,发觉身子像被车轮辗过似的,轻轻甩着昏昏的脑袋问采云,“我这身子怎么这么酸痛?”
采云不得不故作镇静,“还不是因为太太您喝太多酒了,太太,以后奴婢要是不在,您就别喝了。”
苏玫白了她一眼,起身下榻,揉着酸软的手臂正想坐到妆奁前梳妆,“咦,百合菱花镜去哪儿呢?”
“还说呢,太太昨儿酒醉,不小心把镜子打破了。”采云边说边注意着苏玫颈项上的红痕。
喝醉酒之后的事她不记得,但醉酒之前的事她可记得清楚。昨儿在苏府受了那么大一场羞辱,也值得她气恼得将镜子摔破。
采云梳着手中有些打结的青丝,试探着问,“太太,您昨儿生那么大一场气,肯定心里不痛快,不若咱们趁着这不冷不热的日头,出去游玩几日如何?”
“你想去哪儿?”苏玫问。
采云回答:“咱们进京这么些年,这京城周边还要诸多地方都没去过呢。”
苏玫想到了沈重德,这段时间太过频繁上门,令她很是苦恼,出去躲躲,避开他也未尝不可。
一大早,孙府就将给姚秀屏的添妆给送了来。统共六大箱,绫罗绸缎,金银玉器,随便哪一样拿出来都不是凡物。姚广平拿着册子一一检验,姚广胜则看着这个眼热,瞧着那个眼红,总之就是一副极为贪婪的嘴脸。
姚秀屏挽扶着姚徐氏来到庭中,姚广胜拿着一串颗颗晶莹饱满的东珠走过去,“祖母瞧瞧,孙儿见过不少东珠,却从未见过如此晶莹饱珠的好物,止这一串东珠就价值三千两纹银。”
姚徐氏也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