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嫂,你说我家嬉姐儿冤不冤啊?她是抬着聘礼到林家去走了一趟,但那也是得了女婿首肯的,否则她一个刚过门的新媳妇,怎会愿意自己夫君身边多添一人?再说,林家姑娘就算不承认,那也可以到宋家去对恃不是?她自己和老太太是生是死与嬉姐儿有什么关系?京兆衙门将她关起来算怎么回事?”
余氏听着蒋氏的话,脸色气忿得青白交加,她揪扯着手里的帕子,拍案而起,指着蒋氏怒不可遏,“嬉姐儿干出这等逼死人性命的事,你还有脸替她辩驳?自古女子清白声誉何等重要?就算是得了女婿首肯也该先差人悄悄到林家去探探口风再行事,你家嬉姐儿倒好,直接抬着聘礼找上门去,闹得邻里街坊人尽皆知,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是什么?你也别在我这儿装腔作势替嬉姐儿喊冤,她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冤不冤,你心里最清楚。”
面对余氏的怒意,蒋氏这会儿是真怕啊,怕余氏撒手不管,嬉姐儿这大牢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也知道这事或许嬉姐儿真是处理不当,但她从小娇生惯养,几时受过牢狱之苦?二嫂嫂,我知道你也是疼嬉姐儿的,快快让雍哥儿出出面,把嬉姐儿放出来吧。”
“嬉姐儿不是无故被关进京兆衙门的,现在她是被告,是有人告她呢,你以为京兆衙门的大牢是我们孙家开的吗?雍哥儿一句话就能让人平安无事出来?你当大唐的律法是摆设么?我告诉你三弟妹,这件事既是嬉姐儿作的孽,该怎么收场就怎么收场,你若真有心替她开脱,便是去求人家没了两条人命的苦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