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芳走了三天都没有回来,蒲家沟里的人都在议论,是不是这赵家人打算给找春芳做主了,所以她回娘家这么多天了,都还没有让她回家。
然后便是笑话朱老太母子,这三天朱老太煮个饭那从灶屋里飘出来的烟,就跟要烧房子一样。
蒲建南也天天喊菜咸了,饭糊了,汤淡了,母子二人昨日还因为饭菜不好吃吵了嘴,让村里人结结实实地看了一场大热闹。
“要说,这朱老太还是这些年日子过得太好,啥都是儿媳赵氏做,所以对做饭这些家事都生疏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坐在村口的大榕树下一边纳鞋底儿一边说蒲建南家的闲话。
“那是,家里的家务,地里的活基本上都是赵氏干,这些年朱老太可享了些福。”
“那算什么享福?赵氏连孙子都不能给她老蒲家生一个。赵氏不能给蒲建南生孩子,合该里里外外像牛一样干替自己赎罪。”一个三角眼的老太太翻着白眼道。“赵氏还敢跑回娘家,也不怕蒲建南不要她了,要是蒲建南不要她了,我看她到哪儿哭去?”
“也未必就是赵氏不能生。”村长的二婶娘陈氏小声道。
“你晓得什么?”其他人齐齐看向陈氏。
陈氏有些纠结地拧眉抿唇,又看了看四周,见没其他人,才小声道:“咱们几个关系最好,我就跟你们几个老姐妹说了,你们要是出去传,也别说是我说的。”
几个老太婆泛黄的眼珠一亮,齐声道:“你放心,我们保证不说是你们说的。”
陈氏酝酿了一下低下了头,其他人也把头凑了过来,几颗头发花白的头凑在了一起。
“都是三四年前的事儿了,是中秋前后的事,我家幺女接我去城里过节,带我逛街,路过同仁医馆的时候,我瞧见朱氏和他儿子蒲建南从医馆出来,正要上前打招呼。就见朱氏站在医馆门口冲医馆里吐口水,嘴上说着什么庸医,病都治不了,当什么大夫之类的话。蒲建南也是垂头丧气的……”
“铺子里的伙计出来赶她们,我看好多人看着,怕都人也就没上前打招呼了。然后他母子二人就被医馆的伙计赶走了。”
众人回想了一下,“前年大前年也没听说蒲建南和朱氏生什么大病啊!”
“是呀,同仁医馆可是府城里的大医馆,这大医馆都治不了的病,肯定是大病了。”
“朱氏还能骂人,指定不是她病了,应该是蒲建南。”
“我觉得也是,但蒲建南这些年身体看着都挺好的。”
陈氏道:“我也觉得应该是蒲建南病了,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