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到达花厅时,正见到李睿亲自捧了茶,一脸恭敬的奉给大长公主,陆继中也在,三人脸上神情一片和睦,想来是在她来之前,三人之间已经谈妥了。
见她进来,李睿像往常一般亲热的迎上前来,拉住她的手,满脸愧疚的望着她:“阿晚,是我对不住你,求你原谅我……”
这个男人,真是虚伪恶心到极点了。
陆晚故作伤心生气的将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闷头坐在一旁不说话。
大长公主连忙劝道:“睿王说了,是他酒后一时做的糊涂事,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酒后做的糊涂事?还真是与上一世一模一样的借口。
同样的谎话,上一世她就听过,所以一点惊诧意外都没有,但还是感觉到恶心反胃。
面上,陆晚似乎听进了大长公主的劝,迟疑片刻后,满是无奈道:“既然是如此,我又那里不能原谅的……”
听了她的话,不止李睿全身一松,大长公主与陆继中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不闹,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大长公主很是欣慰,当着睿王的面夸赞她道:“不愧是要做睿王妃的人,二丫头却是越来越懂事了。”
陆晚抬头看向李睿:“表妹如今已怀了孩子,肚子见天的大,只怕要早些进门才好,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闻言,不止大长公主意外,连陆继中都一脸吃惊的看向她,却是没想到她竟然愿意主动为沈鸢说话。
陆继中连忙接着她说道:“是啊殿下,鸢儿的事拖不得,不如趁早商议。”
李睿回头淡淡扫了眼陆继中,幽深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一丝冷芒,笑道:“此事我稍后与表叔单独商议。”
陆继中那里有不答应的,当即起身,邀他去前面书房详谈。
陆晚也向大长公主告辞出来。
回到青槐阁,兰英气愤的问陆晚:“小姐为何不趁机大闹一场,与睿王解除婚约?反倒帮那沈鸢说起话来?那我们之前的那些,不是白做了吗?”
陆晚拉着她的手坐下,苦笑道:“你以为我开口婚约就能解吗?我不过是陆家与睿王之间绑定利益的一颗棋子,进退那里由得了我?”
兰英不甘心:“难道就没有摆脱之法吗?”
“当然有,但眼下还不是时候。”看書喇
重活一世,陆晚要破坏李睿与陆家的关系,就是为了阻止他登顶,从而彻底摆脱他的掌控。
若是等他成为太子、真正一手遮天之时,她就成为砧板上的鱼,再无挣扎余地……
但眼下,在李睿与陆家任何一方势力面前,她都弱如薄卵,与他们正面碰撞不得。
所以,她只能收起锋芒,继续做他们口中那个呆傻的陆二姑娘……
经过这几次的事,兰英对自家小姐是信服的,冷静下来后,她想起昨日陆晚派她去做的事,道:“小姐所料不假,昨晚那个郎中离开咱们府上后,就被睿王府的人带走了。”
陆晚冷然一笑,这才是李睿,他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的……
兰英又道:“小姐,你觉得睿王会答应娶沈鸢进门吗?”
陆晚点头:“他如今要向陆家示好,肯定会的。”
兰英不解了:“可他明知陆佑宁不愿意啊,这样的话,岂不得罪她了么?”
陆晚幽然道:“自古以来,女子在婚姻中从来都是依附的那一方。任是陆佑宁这样娇纵跋扈的女子,在婚姻面前,也要屈服隐忍,所以她最多闹几日,等时间过了,她还是盼着李睿来娶她——这就是女子的悲哀。”
“而李睿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有恃所恐的四处勾搭——换句话说,那怕陆佑宁与他不成,不是还有我这颗棋子给他备用么,他总是不怕的。”
果然,很快有消息传来,李睿答应以侧妃的名份,于五日后娶沈鸢过门。
事过仓促,府里顿时忙碌起来,沈鸢父母没在身边,一切应嫁事宜,都由陆家操办。
陆继中因不能承认沈鸢的身份,心里觉得亏欠她,于是将手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给她做嫁妆,为了此事,叶氏又与他大吵了一回。
陆佑宁见没能阻止沈鸢,气得砸了满屋的东西,在得知父亲要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