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骅认出甘琼英甚至不是靠对方的样貌,而是靠着一个模糊的身形。明,.日闭,站.,.本,文,爲,,.小,说.獨,家.版.權,請.下,載,.
如果你日夜都在思念一个人,在心中无数次描绘她的身形样貌,无数次去设想她瘦一些是什么样子,胖一些又会是什么样子。
无数次和这些你幻想中的形象去对话,甚至在梦里不断地重复着各种各样相遇的场景。
那么你也能够在遇见那个人的第一眼,仅凭一个模糊的身形便认出对方。
而大概是因为重复了太多次,设想了太多种可能,骊骅已经将这世上所有的重逢都重温了一遍。
等到他真正看到甘琼英就站在他不远处的那一刻,首先从内心燃烧起来的甚至不是迫切地想去相认,而是怨恨。
怨恨这个人怎么能够如此的狠心,如此的决绝,一直等到他的期盼熬成了失望,失望又练就成了绝望,绝望中衍生出了痛苦和恨意,她才终于猝不及防地出现。
以一种你从未想过的方式。
骊骅的手指紧紧地抓着缰绳,他坐在马上,手指用力到几乎痉挛,人僵得像一尊石像。
可他并没有连滚带爬地下马,也没有哭着喊着地冲过去。
他微微扬了扬下巴,双腿夹了一下马腹,继续朝着前方走。
可他的眼前已经模糊,脑海中像是炸了漫天彻地的焰火,不仅无法视物,甚至无法辨别方向。
无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感知周围的一切。
但是他依旧挺直着脊背,没有让任何人看出异样。
这是他留给自己可悲的,可怜的唯一一点尊严。
甘琼英感知到送亲的队伍停下,也听到了扶着她的嬷嬷跟对方说话,称呼对方为小将军。
但是很快马蹄声走远,甘琼英微微侧了侧头,头上的面纱却遮蔽了眼前的视线,她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很快扶着她的嬷嬷重新过来拉住她的手,将她从小门送入了偏院。
甘琼英全程都非常听话地任凭摆弄,刚才在轿子里的时候,已经从自己的头顶上默默地拔下了一根最尖锐的簪子,就藏在自己的袖子里。
准备等会用来挟持钟离正真。
因为甘琼英刚才坐在轿子里冷静地推算过,就算今天晚上骊骅会回到太子府中,前些天在冲动之下随意指了一个女子就要纳入房中的人,也肯定是钟离正真,不会是骊骅。
而甘琼英在轿子里面也偷偷掀开面纱朝着外头看了两回。他们走的一直都是各种隐蔽的小路,进了太子府之中更是避开了前院又避开了主院。
那甘琼英猜想,自己肯定会被送到钟离正真的院子里。
她在从西北那边过来路上的时候,就已经跟影卫之间定好了暗号,如果他们走散,或者他们召唤对方的时候,就会吹起哨音。
等一会甘琼英打算先用这个簪子挟持住钟离正真,然后拉着他到窗户边上吹响口哨。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在甘琼英这样想着的时候,她被人送到了一个屋子前面,婢女把房门打开后,嬷嬷扶着甘琼英走进去。
之后要甘琼英坐在屋子里等待。
甘琼英头上罩着的面纱并不是传统的盖头,有光线的地方隐约能看见一些物体的轮廓。
这屋子里显然也是布置过的,但并不够精致。再根据她这偷偷摸摸从小门被送进来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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