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帮忙搬东西,好像摔了下来,后面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秦知夷昨夜没睡好,此刻睡得并不安稳。
她一下就被蔺九均的动静闹醒了,转了个身,扯了扯被子。
她睡意朦胧道,不要吵……
蔺九均听到她醒了,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妁,我们怎么会睡在一张床上
秦知夷想要再度昏睡过去的脑子顿时被蔺九均的一句‘阿妁’给喊清醒了。
秦知夷爬起身来,欣喜地说道,你真的恢复记忆了
陈容鸢还真她爹的是个神医啊!
蔺九均揣摩着秦知夷话里的意思,联想到摔的那一跤,说道,我昨天摔失忆了
秦知夷打了个哈欠,放下心来,应道,对。
蔺九均再度追问,那我应当没有做什么过分之事吧。
还是那个熟悉又别扭的蔺九均!
秦知夷轻笑道,都睡一张床上了,做了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么
听她这么说,蔺九均的心都颤了三颤,他声音发紧,我、我做了什么
自然是那等巫山云雨之事……
秦知夷话还没说完,蔺九均就用手慌忙地捂住她的嘴。
只见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白、白日里的,不要说这样的话。
秦知夷的眼睛笑成月牙,她亲了亲捂住她嘴巴的手心。
蔺九均感觉到那抹柔软,如同蜜蜂蜇手般松开。
秦知夷觉得还是不要把人逗得太狠了,正色道,其实,什么都没做。
蔺九均闻言,心绪平稳了些,又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当真
秦知夷刚钻回被子要继续睡,扭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听到什么也没做,怎么你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
蔺九均怔愣一旁,脑子里突然闪过些画面,好像是他们在床上相拥而吻。
他顿时身子都僵硬了,他们竟然就在床上,这样吻了吗……
他真的太失礼了……
蔺九均还没下床,只揪着被子,有些难言一般,阿妁,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才刚表明心意就……
秦知夷转过身来,有些莫名,什么快不快
蔺九均有些难以启齿,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此刻二人还在一张床上。
秦知夷笑着故意道,哦你说这个啊,可不是我强迫你的,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
蔺九均好似也想起来了,他涨红了脸,那你也不该……顺水推舟。
蔺九均没有继续说,秦知夷却猜到了。
她眯着眼,顽笑道,可我们是夫妻啊,早该如此了不是吗
蔺九均却有自己的考量,他轻声道,我们是假夫妻。阿妁家中还有长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日后青州事平,阿妁肯定要再去的,到时再谈论你我婚嫁之事才是,眼下这样太失礼了……
秦知夷一愣,她倒是没想过蔺九均竟然想了这么多,但她心里哪有这些计较,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她只轻哄着他这片真心,说道,好吧,那就按你的步调慢慢来
-
自打蔺九均不慎摔失忆,又恢复后,秦知夷越发相信陈容鸢的医术了。
是以,秦知夷一直想让蔺九均去陈容鸢那看眼疾。
但蔺九均却不大愿意去,虽然他的眼疾没有找陈容鸢看过,但也看了几位大夫。
蔺九均一来是觉得即使找陈容鸢看了也没什么效用,徒添失落罢了;二来是觉得看了眼疾,会耽误店里的生意。
秦知夷却说,你忙什么昨日你不在,他们不照样将店里生意看顾得好好的
于是,蔺九均还是听了秦知夷的话去了医馆。
医馆里,陈容鸢给蔺九均看了眼睛又看脑。
最后,陈容鸢把完脉,摇着头,双手揣兜,说道,难说,要是刚摔的时候就送来我这,还好治。
秦知夷问道,那现在还能治么
当然能治!陈容鸢看向秦知夷的眼神里写着‘敢怀疑本大夫的医术’几个大字。
她说道,我六岁就会把脉了,活了将近二十年了,行医数载,还没遇上我治不好的病,不过嘛……
陈容鸢伸出一只手,几个手指攒在一起动了动。
秦知夷意会到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钱不是问题,你能治好了,我还给你送大牌匾。
早说嘛。陈容鸢立时笑得谄媚起来,又说道,不过牌匾上的字要按照我说的写。
秦知夷一阵沉默,医馆里那些牌匾莫不是都这么来的
陈容鸢在纸上边写边说道,可不是我不卖你面子,实在是他这个眼疾,给你打了折,他这诊费、药费都不便宜。
蔺九均对治好眼疾这件事,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他不想扫秦知夷的兴。
虽然不知道秦知夷为何会对那位陈大夫莫名的信任,但听到陈容鸢说可以治的时候,蔺九均也涌上一丝期翼。
他作了个揖,言道,陈大夫可放开用药,若能治好,某定感激不尽。
诊疗的方子写好了,刚好一个月,三个疗程。
陈容鸢本来的医嘱是这一个月里让蔺九均少用眼。
显然,陈大夫治病多年,很不相信她的病人,为了不耽误她的治疗,坏了她的招牌。
陈容鸢就让蔺九均日日覆白绫,以便真正意义上的减少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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