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瞟了一眼厨房门。
用锁魂法镇压女尸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老龚和女鬼提饿死鬼的时候,说他们想吃你,你还能吃他们呢。
十有八九是这个原因,女鬼才甘愿顺从老龚。
视线微垂,看向腰间夜壶。
夜壶底部,老龚的脸依旧很痛苦,甚至在七窍流血。
我蹙眉,先前反问他一句,后果竟然这么严重
罗显神……你在想什么这不是发呆的时候……椛萤抿唇,催促我一句。
我收起杂乱思绪,问椛萤他们从哪个方向进的村我们最好不要回刚才那条路,老妇被引动了死时的执念情绪,我及时打散她,才有跑出来的机会,若现在回去,她肯定还在哭,我们就会受影响。
椛萤立即摸出来了两个小小的竹编老鼠,将食指血点在其鼻尖。
两道竹编老鼠瞬间就变得黝黑,哧溜蹿到了地上,围绕着椛萤转了两圈儿。
椛萤细腻的皮肤上,多出一些白白的绒毛。
先前她这种变化,多少给人一种阴森感,此刻,反倒是更柔弱了些。
我神色稍怔,多看椛萤两秒钟,她眼中有了闪躲,我才反应过来,挪开目光。
不走原路,走田埂。椛萤低声说完,又推开了眼前屋门,匆匆往外走去。
我拿起先前放下的相框,一边贴身装好,一边跟上椛萤。
院门外,路坎下边就是杂草丛生的荒田。
两道黑漆漆的鼠影窜了进去,我同椛萤跳下路坎,走在杂草里边儿。
细细的割裂感不停从脚踝传来。
杂草阴郁,让人心里没底,不知道下一秒会踩到什么。
不过椛萤一直在变换方位,稍稍让我放心一些。
田地并不宽,先前我也就走了十来分钟,便从村头的安全区域抵达了深村。
一转眼,我们已经走了一小半距离了。
就在这时,椛萤忽然顿住脚步,谨慎的瞧着西南方。
我身体绷紧,顺着投过去了视线。
大约二三十米外,居然瞧见了一座坟。
在有些地方的农村,的确会将坟立在自家田里,或者房子后边儿。
可吸引椛萤视线的,并非这简单的坟头。
而是坟头旁边趴着的一个东西。
它身体浑圆,鬃毛极其粗糙,生着一根短短的细尾。
看上去就像是头野猪,脑袋钻进了坟头里,正在死命的刨坟!
我眼皮狂跳,心生恶寒。
只见过野狗刨坟,老猫咬尸,再过分一些,就是蛇虫鼠蚁钻进棺材,这野猪刨坟,我还是头一次见。
下一秒,椛萤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缓缓蹲了下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同样缓缓蹲下。
她怕一头野猪
说实话,普通人遇到这东西,的确非死即伤。
可于我来说,就是一刀的事情。
椛萤稍稍挪动身体,贴近了我,她额间冒着细密薄汗,眼中却弥漫着恐惧。
我更为不解了。
也就是此刻,那头野猪忽的顿住身体,像是察觉到动静似的,脑袋钻出了坟堆,扭头四看。
这一霎,我死死捏紧了拳头,额头上汗珠直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