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将至,整个京畿戒备森严,街上到处都是巡卫营的人在巡逻。
热闹的朱雀街上,许多客栈趁机推出做诗词送佳酿的活动宣传,而参加秋闱的学子为了增加名气纷纷踊跃参与,一时间整个朱雀街吟诗作画好不热闹。
为此秋白楼也举办了一场清淡,以【茶】为主题,为众多学子提供以诗会友的地方,并顺势宣传一波,这几天秋白楼的生意红火不少。
雅间内,姜南溪听完下属汇报的龙傲天踪迹后,略微蹙眉道:流连报恩寺、秦楼楚馆、赌场和参加各种乡绅宴会与国子监学生交谈,这龙傲天在隐藏他真正的目的地。
下属出自玄鸮军,原本是军中的斥候,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因此在做听记和调查这方面十分的顺手。
他回道:经属下观察,这位龙傲天要去的地方都会经过和夏巷跟北城门,因此猜测他真正的目的应该是一个名叫借东风的地下赌场。
和夏巷附近的官沟堵塞严重,这些日子一直在疏通,因此北城门那边的管辖十分松懈,若真有什么交易和秘密,在那的确最方面,而且地下赌场一向隐蔽,若没有熟人引路,普通人根本进不去那种地方。
姜南溪问:我们的人能混进那借东风吗
属下曾试图接近赌场的人,但那群人十分谨慎,并且进去还需要一定的门槛。
你继续观察,一定要盯死那个龙傲天。
属下明白。
等下属离开,姜南溪指尖不自觉地蹂擦,她在想,这荣亲王世子进京,其目的除了要杀贺兰侯之外,必定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而贺兰侯在大理寺监押,寻常人根本见不到,就算荣亲王世子能见到贺兰侯,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杀人,他必定有后手。
正思索着,门外响起朱晴的声音:姐姐,那姜老夫人方才亲自到织云楼找您,您还是不见吗
亲自来了!
看来姜家是出现了危机。
起身开门,姜南溪道:那我就回一趟姜宅吧。
朱晴不放心道:姐姐我随你一起去。
好。
姜南溪不习惯有人在身边伺候,因此她不需要侍女,但最近这些日子,她觉得自己可以招两个助理了。
———
秋日的阳光带着淡淡的凉意,听着街上小贩们卖力的吆喝声,姜南溪掀开车帘看着两侧的街景,远远便看到姜宅门前停着一辆驴车,车夫正在卸几个大箱子和柜子,看着像是堂姐从前的陪嫁。
古朴低调的马车停在姜宅门前,卸货的车夫看到姜南溪从马车上下来后,赶忙擦汗激动道:姜掌柜您怎么来了
见车夫还是熟人,姜南溪笑道:回来看看祖母,何大哥这是
帮邢夫人搬东西回娘家。说着想到是什么,惊诧道,姜掌柜您是这家的女儿。
对。
您早说啊,早说我就不收钱了。
你家里需要钱,这又是你揽的生意,该收的钱一定要收。
之前何成妻子病重需要花钱治病便在北城门摆车拉人拉货,但生意却不是很好,还被一群地痞收取保护费,走投无路时是姜南溪找到他,让他给米铺拉货,这才赚到钱给媳妇治病,为此何成感激涕零,对姜南溪十分恭敬。
见日头还早,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姜南溪才走进宅子。
看着如今的宅子比从前华丽许多,整个房屋不仅重新修葺了一番,更买了不少奴仆回家伺候,看来大伯在盐铁司的确捞到不少好处,家里的一切开始向高门世家看齐了。
穿过重新修缮好的前院,姜南溪听到正屋内传来堂姐姜敏悲惨的哭声。
祖母,那邢风就是个畜生,不仅吃喝嫖赌,还打算纳一个青楼女子进家门为妾,祖母您和父亲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面对大孙女哭成泪人的模样,老太太不痛不痒道:你二十岁嫁到邢家,如今已有五年,至今生不出一个孩子,邢家早就有了怨言,若不是你父亲升了官在户部当差,邢家早就休了你。你如今还好意思回家哭,家里为了你这点破事,添了多少东西给你,你还不满足,现在还闹着搬东西回娘家,姜敏你弟弟还未成家,你一个出嫁的姑娘回娘家住,让你弟弟以后怎么娶媳妇,让他在同学面前怎么抬起头。
姜敏见祖母不仅没有袒护自己,反而嫌弃自己是个累赘,转头又跟母亲哭诉:母亲,您也嫌弃女儿吗
丈夫升了官,家里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元氏也如愿当上了官家夫人,但麻烦也随之而来,她最近查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