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会死读书的病秧子,妹妹若是嫁过去,岂不是活守寡,想必哥哥也舍不得妹妹对不对...
贺兰靖的确舍不得妹妹在房事上跟他十分契合的玉体,但他更气愤的是程秉之前同他抢花魁,导致他两次被赵北岌揍得皮青脸肿的事情,现在还想妹妹嫁给他,程秉怎么不去死。
揉了揉那爱不释手的柔软处,贺兰靖沙哑的情欲声传来:妹妹你放心,哥哥肯定不会让你嫁给程秉的。
真的嘛...
当然...
又是一番缠绵的声音传来,姜南溪忍不住将耳朵捂住,却在一条消息传入耳中时,瞬间打起精神。
床榻上,衣裳尽褪,青丝散落,玉体横陈的贺兰瑶一脸媚态问:哥哥,若是父亲为了户部的银子,执意让我嫁过去怎么办
想到父亲手中拿捏着户部的把柄,贺兰靖不以为然:户部侍郎程元朗,是户部尚书青梦之的左膀右臂,所以程秉跟你的婚事,其实是户部拉拢父亲的手段。父亲虽然仰仗户部的钱,但户部也不是没有把柄在父亲手中。十年前,户部让父亲料理了一份账薄,父亲便亲自带着禁军伪装成所谓的‘河盗’在淮南至京畿的运河上杀了不少人,这个把柄足以让户部那群人乖乖听话。
什么账薄这么厉害,竟需要父亲亲自动手。
你可别参合此事,那账薄一旦现世,不仅整个淮南官场和朝廷要动荡,甚至尊荣无比的荣亲王都要掉脑袋!
这般恐怖...
河盗杀人、运河账薄、淮南官场、荣亲王和户部!
这些信息瞬间让姜南溪警惕起来,她的父亲就是在十年前死于所谓的‘河盗’之手尸骨无存,而伯母又拿父亲的骨灰威胁自己,再联想到伯父一个籍籍无名了这么多年的京兆府文书小吏,竟能调去户部的盐铁司这块肥差,姜南溪心中已经有了个猜测,父亲的死跟那本帐薄有关。
同样得到意外收获的赵北岌看向愣神的人问:怎么了
殿下,我们先走吧。
看着床榻方向的两人已经逐渐熟睡,赵北岌道:好。
准备动身前,姜南溪忽然回过神:麻烦殿下帮我放个东西进茶水内。说完便将一颗粉色的药丸放在他手心出。
闻不出药丸的气味,赵北岌问:这是什么药
是个好东西,殿下放进去便知道了。
好。说完指尖一弹,药丸便顺着茶壶口落入茶壶内。
———
顺利地从贺兰靖的厢房出来,姜南溪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见此赵北岌问:怎么了,不会听了几声春宫,人就傻了吧。
姜南溪看向人问:殿下,你知道十年前淮南运河上的河盗杀人事件吗
知道,怎么了
姜南溪把时间线及事件在脑海中理顺了一遍道:一直以为,我父亲十年前死于河盗之手只是一场意外,但现在我知道,那些所谓的‘河盗’其实是禁军伪装的,目的是想找到一本足以撼动国祚的帐薄。说着,想到原本幸福的一家人因此破碎,母亲受苦十年,弟弟走丢生死不明,泪水涌上眼眶。
我现在猜想,父亲当时并没有直接葬身鱼腹,而是被带走了,所以我伯母才会对我说出,要扬掉我父亲骨灰的话,我伯父才会时隔十年后,能调去户部的肥差当差,或许这十年来,那本账薄有了下落,并且跟姜家有关。
听到这话,赵北岌同样震惊到失语,他苦苦寻找的账薄突破口,竟然会在这。
如果你父亲的死当真跟那本账薄有关,那这十年来你跟你母亲,或者姜家没有发现异常吗
想了想,姜南溪摇摇头道:不曾,姜家一切正常。
如此说来,账薄的线索的确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出现的。
想到此事牵连甚广,不是现在的她能够调查的,而她能做的是蓄势待发,拥有自保的能力。
姜南溪道:今晚多谢殿下,剩下的计划就让奴婢亲自来吧。
见人脸色凝重,赵北岌想要宽慰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便说道:一切小心,有事本王担着。
嗯。
说完,两人迅速分开并融入夜色中。
回到王家居住的院落,姜南溪将夜行衣换下穿上常服,随后敲响了母亲的房门。
王氏看着深夜未眠的女儿,招呼着人进来道:怎么穿得这般单薄,可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母亲桌面上放着未绣完的绣品,姜南溪揽着她的手臂道:娘这么晚了,别绣了对眼睛不好。
人老了睡不着,再加上你父亲的忌日快到了,我想做一身衣服烧给他。
看着容颜虽老却仍旧美貌的母亲,姜南溪问:母亲,父亲去世前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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