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传说中的轻功,姜南溪激动得都忘了自己还靠在小郡王怀里,带着崇拜的目光看向威风凛凛的人问:小郡王您能教我轻功吗
看着因一次轻功而灵动不少的人,赵北岌问:你想学
点点头,姜南溪一脸兴奋:想。
学倒是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
旁人学功夫要么是骨骼清奇的练武奇才,要么是从小刻苦学起,你条件不行,年纪又大,已经不适合学功夫了。
啊...听到不能学轻功,姜南溪满脸失落。
见人一脸没精打采的样子,赵北岌破天荒的安慰人:你若真心想学,本王倒是有办法。
一听还有希望,姜南溪瞬间复活:真的吗
本王从不骗人。
雪越下越大,两人的肩头因此沾上不少雪花,柔软的白雪下,姜南溪闻到了沁鼻的梅花香。
看着小郡王松般的身姿,她主动为人扫去肩上雪道:若是殿下肯教,奴婢感激不尽。
肩膀处传来若有似无的茶香,赵北岌慢慢走向积春巷,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道:本王不需要嘴上说的感激话,除非你可以给本王带来一个从未有过的惊喜,本王才心甘情愿教你。
什么惊喜,这不就是变着法要礼物吗
姜南溪心道,原来人人都害怕的小郡王也想收到礼物啊,随后脑海里便有了主意:只要郡王肯教轻功,奴婢定给您一个从未有过的惊喜。
眼看前方就是积春巷的街道,赵北岌道:如今不在王府,你不必自称奴婢。
随着街景越来越熟悉,姜南溪这才发现是积春巷附近,便明白小郡王是特意绕路送自己回来,心中对他的那份恐惧又淡了几分,露出一个微笑道:谢郡王送小女子回家,郡王的惊喜南溪会元宵那日奉上。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王可没有逼你。
听出这人话里带着一股小期待,姜南溪认真道:是南溪自愿的。
看着街角出现的顾亭和宋至,赵北岌护花使者的身份暂时到期,说着:本王今日就送你到这了。
微微揖礼,姜南溪道:谢郡王相送。
指着不远处的小食铺子,赵北岌道:回去吧。
好。说完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只是没走几步,就被一位失魂落魄,眼眶红肿,哭泣不断的女子绊住。
女子见自己撞到了人,抹了抹眼泪声音沙哑道:对不起,我不是...南溪你怎么在这!
姜南溪看清绊住自己的女子是同在绣院打工的朱晴后一惊:朱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朱晴本就伤心伤神,如今被这样关怀,眼泪再次决堤哭得伤心欲绝:南溪姐...我...啊...
见人哭得差点喘不上气,姜南溪把人揽在怀里安慰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不着急。
哭得直抽搐,朱晴断断续续道:我哥哥几日前被人在浮春楼活活打死了...
姜南溪知道朱晴父母早年亡故,她与哥哥相依为命的事情。而且她哥哥待她极好,经常托人送吃的到绣院给她,因此引来不少人的羡慕。
据姜南溪了解,她哥哥是在一家认府上当护卫,过得也算是体面,怎么会被活活打死。
姜南溪问:你哥哥不是给人当护卫嘛,怎么会被打死
情绪平复许多的朱晴回道:我哥哥在户部侍郎程元朗家当护卫,数日前哥哥跟着程大人的大公子一起去浮春楼喝酒。程大公子点了那日的花魁娘子唱曲,后来东伯侯世子也来了。世子蛮横霸道,听说花魁娘子在给旁人唱曲,便要强行把花魁娘子带走,程公子不忍花魁娘子受辱,便出手相护,可谁知那世子目无王法,直接让手下人殴打程公子,程公子一个文弱书生,哪里受得住痛打,而我哥哥护主心切上前阻拦世子下手,世子却叫人痛下杀手...把我哥哥活活打死了。
听到这,姜南溪震惊到久久不能说话,京畿重地天子脚下竟发生王公贵族将人打死的事情,忍不住问:大庭广众之下打死护卫,程家就不追究吗
说到程家,朱晴又绝望地哭起来:事情发生后,东伯候亲自登门程家,随后程家便没了下文,对外只说家中奴仆不懂规矩冲撞了世子,被打死亦是活该。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被打死竟然是活该,若非姜南溪亲耳听见,她还以为这是话本上的故事。
看着哭得伤心的朱晴,姜南溪问:那你现在呢,要怎么办
我想把哥哥好好安葬,可程府说哥哥已经下葬,不让我见哥哥最后一面,就连...就连我住的地方和王府绣女的差事也没了,更别说我要为哥哥讨回公道...
没了姜南溪一惊。
哭得眼睛红肿,朱晴精气神极差道:我和哥哥在城西租了个小院,休息的时候我都回那跟哥哥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