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农睁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枚闪耀着月光的勋章,上面复杂的图案和字母正用一种显而易见的方式向在场的人宣告着其中蕴含着的、难以忽视的权威和地位。
伯恩......爵士弗农终于挤出声音,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他的目光在莫里斯脸上和那枚勋章之间反复游移,似乎想从中找到某种破绽,来证明这一切是个荒唐的玩笑。
可是——
他失败了。
莫里斯见状,优雅地将勋章重新收入西服的内袋:没错,伯恩爵士,这是您可以记住的名字,以免再称呼我为‘怪人’。
诚然,这个下级勋位爵士货真价实。
此勋位虽然由君主授勋为骑士,但它并不属于骑士勋章中的一种。
这个勋位一般会授予对社会事业有贡献的人士,此外,所有出任英格兰及威尔士高等法院的男性法官均会获得此勋衔。
一位没有取得爵级骑士勋章的人是不可冠上爵士头衔的,但如果他在日后成为了下级勋位爵士的话,那他便可以在名称加上爵士头衔。
而事实上,这是一种颇为常见的情况。
比如说,大名鼎鼎的弗格森爵士获得的就是这种勋位。
于是,弗农的脸色变得十分难堪,红一阵、白一阵,看起来十分滑稽。
眼前这个瘦高的男人,那副自信而从容的模样,彻底打破了他的优越感。
一个被他视为怪人的巫师,竟然还拥有这样的身份和地位
然而,莫里斯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
这还没完。莫里斯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不急不躁的微笑。他再次从西服的内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到弗农的眼前。
弗农下意识接过,低头一看,眼睛猛地瞪大,只见名片上赫然写道:
伯恩·莫里斯。
牛津大学毕业。
律师。
弗农的手指微微发抖,他看着名片上那行律师的字样,脑海中已经隐隐意识到眼前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要棘手得多。
然而,莫里斯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微微俯下身,缓缓说道:德思礼先生,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一个非常严肃的事实。
弗农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惊疑不定,而莫里斯仍在继续给他施加着心理压力。
按照常理来说,在大不列颠极其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法律框架下,并不存在所谓的‘城堡法’。那是某些野蛮国度的法律,您完全不必在这里引用。他说到这里,语气稍稍顿了顿,指了指自己脚下的门槛,嘴角微微扬起,更何况,我甚至还没有真正进入到你的住宅。
弗农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更加苍白,似乎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然而假设,请您记住,是假设,假设您有持枪许可证,并且手续齐全的前提下,莫里斯的声音不知何时提高了几个度,您刚刚无故侮辱了一位英国爵士为‘怪人’,并且在毫无威胁的情况下,公然将枪抵在这位英国爵士的胸口。
这样的行为,德思礼先生,不仅是对法律的践踏,更是为大英帝国做出优秀贡献人士的羞辱,
弗农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想反驳,但莫里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我想,我在牛津大学的校友们会非常乐意听我谈谈今天的经历。
毕竟,他们也同样热衷于维护我们的法律和正义,而作为一名英国爵士,我相信我有权利寻求他们的帮助,捍卫我应得的尊严与权益。
弗农的嘴巴张开又闭上,愣是没挤出一个字。
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来复枪险些滑落在地上,那张圆胖的脸上,此刻也布满了恐惧和无助。
最后一句话,是绝杀。
牛津大学是何等的地方
这是全世界无数精英梦寐以求的殿堂。
在英国,牛津大学不仅是学术的象征,更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几乎各个领域,都有牛津大学毕业生的身影。
从科学到文学,从经济到政坛,他们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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