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1/2)
未来当然是先生的,不是那些半截身子埋土里的老头的。沈淮砚想要安慰他。
他能猜出秦汝州未说出口的话,秦汝州显然也没意识到收养两个孩子要面对更多的问题,尽管他很有钱,很多事情却依旧没法解决。
走在最后的陈逐吸了口气,这孩子指桑骂槐说自己是老不死的,陈逐面上吹胡子瞪眼的,却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他哼了一声,算了,忍就忍着吧,至少要等到与东洲集团的合作结束。
几人没有下楼,而是前往楼上,已经差不多到了开饭的时间,大家应该都聚集到顶层了。
电梯门开启了,这一层格外开阔,空间中央高出一些的地板上放置着一架钢琴,随着三级台阶走下,周围摆着十几张方桌,更靠近墙壁的位置升起几根雕刻精美的石柱作为装饰,石柱连接处便又是向上的三级台阶,不同于低处的大理石瓷砖,楼梯上放的地板采用了原木色木地板,墙壁上则用石膏线条绘制出造型简单的线条。
整个大厅浑然天成,落地窗更是映出山间夜景,山间清冽的空气从几个换气装置中流入,在场的客人纷纷对这个客厅赞叹。
此时陈止远正坐在琴凳上,手掌扣成圆润的弧度,轻轻按在琴键上,随之而出的便是舒缓的乐曲。
沈淮砚微微眯了眯眼,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闲来无事和朋友临时组过一个学期的乐队,经常在K&B广场演奏——虽然那里是个经常会被鸽子粪便攻击的地方,但那仍旧是他们玩得最开心的地方。
秦董这边请。有几个人见到了秦汝州,立刻像嗅到了蜂蜜的昆虫一般跟了上来。
陈逐松了一口气,简单说了句话便离开了秦汝州身边,他不太情愿继续在这里呆下去,继续让秦汝州用那种半冷不热阴阳怪气的话语恶心自己。
陈逐摸了摸脖子,重新整理了衣领,自己的晚宴差点被陈西远和秦天柏这两个家伙毁掉,秦天柏他短时间没办法,但陈西远这个他不喜欢的私生子,他今晚就得收拾他。
至于这个叫沈淮砚的养子,陈逐摸了摸鼻子,虽说是收养的,但那副不可一世的讨厌表情还真是和秦汝州如出一辙,还有那张嘴,真不愧是秦汝州的儿子。
陈逐冷哼了一声,收起了其他心思,他要办正事了。
推开一副巨型油画,陈逐进入了走廊,这里连通着厨房和其他小房间,他猜想大女儿应当在这附近。
果然,刚走到第一个拐角,陈逐便撞上了陈蓓元,只不过女儿显得慌慌张张,让他莫名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一切正常吧陈逐拍了拍女儿的肩,轻声问道。
是的父亲,已经准备上菜了,止远还好吗陈蓓元问道。
当然好啊。陈逐理所当然道,他打算去一趟这一层的衣帽间。
但是不告诉他这件事,真的好吗陈蓓元有些犹豫,她虽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但是仍然为亲弟弟的事情担忧。
放心吧,你去催一下菜吧,不能再有意外发生了,季家已经不太高兴了。你今晚别只顾着围着秦汝州,看着点陈西远,别让他再捣乱了。陈逐随意地叮嘱几句,便越过女儿进入了衣帽间。
陈蓓元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越发青灰,弟弟的事情他也是几个小时前才知道,她完全没有想到父亲背着所有人做出了这么大的决定。
陈蓓元忧心忡忡地离开了走廊,她扫视了一眼大厅,陈西远并不在这里,她并不打算找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而是打算去找秦汝州。
这很容易,秦汝州在人群中总是最显眼的那个,不单单是他挺拔的身形冷淡的气质,更因为秦汝州的周围总是围绕着各色的人。为了避免给自己找几个对手,陈蓓元特意没有邀请有二十多岁女孩的无关紧要的家庭。
不知为何,陈蓓元总觉得秦汝州那个叫沈淮砚的养子不大对劲,看起来不像是刚从孤儿院出来的,而且很黏秦汝州,他已经是一个十六岁的大孩子了!为什么还要黏着一个董事长,陈蓓元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她也看出来秦汝州对这个养子有所不同,明明是刚认识的关系,秦汝州看向养子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点……纵容
整理好表情,陈蓓元小跑几步来到了秦汝州的位置,扬起笑脸问道:汝州,天柏没事吧
我弟弟已经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