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则也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姑娘送给公子的那份见面礼,如今那幅写着朝中百官名字的长卷还放在公子书房最显眼的位置,公子每每思考时必要展开来细看。
  正如姑娘说的,确实是试毒。言则解释道:公子身份太过特殊,并且没有试错的机会,我们谁也不敢冒险。
  时不虞倒也理解,完全没有要去改变他们行事的打算,反正已经被她破坏得差不多了,她好奇的是:所以你指甲里真有玄机我能看看吗
  玄机不是在指甲里。看姑娘好奇的眼神,再一想到公子对她已是什么都不瞒着,问什么答什么的状态,他便也坦承:小的随身携带了银粉,只需沾上些许在指尖便可用来验毒。
  ……
  这实在是太简单了些,时不虞觉得她会好奇,都是因为她把事情想复杂了,不知道的时候会好奇,一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不稀奇了。
  吃着糕点,时不虞想了想在贡院吃不好睡不好的人,顿时吃得更香了。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吃好喝好睡好,过得舒舒坦坦,和这个比起来,不那么出息也没关系。
  当然,她只敢偷偷在心里这么想,要是说给阿姑听,阿姑肯定又要给她喝苦茶。
  阿姑素来最看不得她像条懒虫,恨不得天天带着她拳打脚踢,身体倍棒。
  可是,躺着多舒服啊!
  偷偷看阿姑一眼,时不虞决定一会就要去躺躺,反正只要她睡着了,阿姑就不会强行拽她起来。
  吃着好吃的,耍着小心机的时不虞心情好得不得了。
  姑娘,罗青来了。
  时不虞脸一垮,言则来找她都是小事,罗青来找她最次也是正事,还有可能是大事。
  她可以不见言则,罗青却是一定要见的。
  叹了口气,她摆摆手,示意放人进来。
  果然,罗青送来的并不是好消息:沉棋先生在京府撞柱子了!
  时不虞心一沉:人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罗青也是读书人出身,平素再冷静,此时心潮也起伏不定:他在现场留有手书,说:任何人不得动他,若他活着,他要死在那;若他死了,他要烂在那。
  时不虞放下糕点,边往外走边问:何时的事发生了什么
  就刚才。罗青跟着她往外边,一边回话:沉棋先生在京城留至今日,就是想为女儿讨个公道,可时至今日案子完全没有说道,就好像没这回事一样,他便去找李晟问询。李晟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见他,他敲了登闻鼓,之后发生什么还不可知,只知他从衙门出来后就撕下里衣写下血书,之后就撞了衙门外边的柱子。
  万霞拿了披风快步上前给姑娘系上,并让人去备马车。
  去请大夫。时不虞脚步一顿,声音沉了些许:吩咐下去,把文人书生的气节挑起来,去把京府给围了。给我七阿兄送信,在浮生集把这事渲染开来,能闹多大就闹多大。
  是。
  上了马车,时不虞沉默下来。
  万霞给她把披风拢了拢:姑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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