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云溪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愣是一声不吭地与他对视,眼中还露出了明晃晃的失望之色。
顾南萧竟觉得无法与那双眸子对视,转身便走回了屋内,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书案后。带着怒气地扫向桌案上的图纸,却越看眼神越凝重。
片刻过后,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正当他想吩咐护卫住手时,门外的板子声却突然停下了。
漠羽进来汇报:“主子,云溪姑娘昏过去了,您看还要继续打吗?”
顾南萧闻言,立刻走到门口,在看到云溪身下的一片嫣红后,别过头去吩咐道:“找几个婆子把她抬回去,再找府医给她诊治一下。”
云溪自然是装晕的,她才不会傻傻地挨完所有板子,只要让顾南萧心生愧疚,顺便不能侍寝,便已经达到了目的。
云溪被抬走时,脸色惨白,额边的碎发都被冷汗打湿了,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血迹模糊。
看到这一幕,让顾南萧感觉呼吸有些太顺畅了。但他却没打算跟过去,只从袖袋中拿出一瓶金创药,让漠羽给偏院送过去。
很快,府医便为云溪开了方子,然后来给顾南萧禀报了:“禀大公子,云姑娘的外伤不算太重,也并未伤及脏腑和骨骼。
只是看姑娘这脉象,似有严重的心思郁结,思虑过重之症,若不好好休养,孔对心脉有损。”
顾南萧起初不明白,为何云溪会心思郁结,后想起曾听漠羽禀报过,他在回府之前,云溪曾因不堪受辱投湖自尽。
想必那女人对于做他的通房,很不情愿吧。而且他在宠幸云溪后,便将人扔在王府,必是会有人非议她。
再看看书案上的图纸,回想起云溪那失望的眼神,顾南萧的心中,竟难得的生出些许悔意。
顾南萧所脑补出的问题,正是云溪想要引导他思维的方向,所谓的心思郁结,不过是云溪提早做的准备。
她在这三天内,日夜不眠,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要走的路,一边不断地回想着时清臣辜负自己,杀害自己的事。如此一来,脉象自然就心气郁结了。
云溪被打了板子后,原本想巴结她的下人,都冷了下来。此刻偏房中,只剩紫苏一人在照顾她。
紫苏用热水打湿了帕子,开始为云溪清洗伤口。当她见到那白锦缎般的肌肤,已经多处皮开肉绽时,立刻红了眼眶。
这通房果然不是人做的,说打就打。小姐就算嫁给一个白身,也不会落得这样的田地啊。
顾南萧的金疮药非常好用,既止血又止痛。云溪感觉身后的疼痛减轻后,连续三日三夜未合的疲惫,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很快便酣然入睡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午时,云溪是被生生饿醒的。迷迷糊糊刚睁眼之际,口中变唤着:“水……水……”
很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一杯水递到她唇边。
云溪张开已经干裂的唇瓣,就着那双大手,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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