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便与我们三公子定了亲事,不日便要成婚,这院中只有裴三少夫人,可没什么逃犯。”
方浮玉听着那刺耳三少夫人,脸色愈发黑沉,他扯起唇角,眸光阴毒,皮笑肉不笑的道:“国公府高门显赫,竟也要捡人用剩下的不成?沈若欢为了逃狱,几次三番的蛊惑引诱于我,三少爷恐怕还未见过他未过门的妻子纤腰袅袅不任衣的浪荡不堪模样。”
一道锐利迅猛如闪电的疾风直逼方浮玉的面门,寒光凛凛的伞尖直抵方浮玉的喉间,方浮玉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人直逼要害。
方浮玉怒火中烧,阴鸷地盯着那闪烁着寒光的伞尖,忽而镇定下来,嗤笑道:“我乃两淮盐运使司转运使方昌运的儿子,你一个卑贱的下人还敢杀我不成?”
他抽出腰间的蛇皮长鞭,欲挑开伞尖,奈何却纹丝不动。
路不平手腕翻转,伞尖擦过方浮玉的面门,削掉了他额前的一缕发丝。
“国公府的三少夫人,不是你能随意置喙编排的。”
扔下这句话,路不平转身回府,叫人关上了院门。
方浮玉脸色难看地盯着落在地上的碎发,紧紧攥着蛇皮长鞭,肝火大动。
谢清晚绞着帕子,瞪了方浮玉一眼,恨声道:“还不是你太过无用,我一早便说了,要你尽快将人给处理了,你倒好,迟迟不忍下手,这也便罢了,你竟叫她逃了出去,还逃到裴晏跟前,我要被你害惨了。”
方浮玉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
谢清晚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心中发毛,色厉内敛道:“别忘了你们方家是谁保下的,这点小事你都给办砸了,别指望我回京在大公子面前为你们父子二人遮掩。”
方浮玉神情收敛了几分:“只要沈若欢还未离开扬州,总能寻到法子的。”
“你最好是能想到法子。”谢清晚往马车旁走,语气不满,“赶紧将沈若欢那个碍眼的女人给处置了,要是我和裴晏的亲事被毁了,我也不会叫你们父子好过的。”
方浮玉听了她的威胁,眼中浮现阴毒和讥讽,淡淡应了一句:“好。”却不忘回刺,“方某有些好奇,裴三公子既然与四小姐有情,为何却不愿出来见你一面?难不成昨夜见到沈若欢后,裴三公子便见异思迁,变了心意?”
掀开车帘正欲上车的谢清晚动作一顿,恼羞成怒道:“不可能!晏郎才不是这样的人。”
可想到沈若欢那张清艳逼人,却无一丝俗媚的脸,便是在京都也足以艳压群芳,且她还有一副好身姿,纤腰楚楚,胸前丰腴,朝夕相处下去,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谢清晚不由得捏了捏掌心的帕子,烦躁道:“十日,不,五日内,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毁了沈若欢。沈长安夫妇不是还关在大牢里,从他们身上下手,我不信沈若欢还能呆在这座院子里安枕无忧。”
她看着方浮玉:“我知道你不舍得要她的命,那就毁了她的清白,国公府不会娶一个失贞的女子过门的,届时你有美人在怀,我与裴晏议亲,我们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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