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之脑海中思绪翻涌,犹如放映着一幅幅画卷一般,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出现之场景。
定国公徐永宁向来以严厉著称,此次自己犯下如此大错,国公定不会轻易饶恕自己,说不定还会遭受严酷之重罚,或被杖责,或被禁足,种种可怕之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
然而,事已至此,他亦只能鼓足勇气,勇往直前,恰似那过河之卒子,明知前方艰难险阻,却也只有向前这一条路可走,有进无退,如飞蛾扑火般决绝。
徐志道缓缓步入书房,只见徐永宁公正在挥毫书写,其身姿挺拔,气势威严。
他赶忙趋步向前,恭恭敬敬地行大礼。
“国公大人。”
他之姿态放得极低,每一个动作都尽显敬重,额头触地,不敢稍有僭越。
徐永宁停下手中之笔,缓缓抬首望向徐志道,面上浮现出一丝温和之笑意,仿若冬日之暖阳,驱散了些许紧张之氛围。
“按常理而论,汝可称老夫为大祖父,吾等本是一家人,无需如此多礼。”
他之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长辈之慈爱,如春风拂面。
徐志道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仿若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
“大祖父,此前不知,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他心中原本之紧张,因这突如其来之亲近称呼而缓解了几分,如释重负。
徐永宁摆了摆手。
“无妨,汝在宫中之事,老夫已有所耳闻。
陛下龙颜大怒,汝可知此事之严重程度?”
他之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紧紧盯着徐志道,眼神犀利如鹰隼,似要将徐志道看穿。
徐志道垂首,恭敬地答道。
“孙儿已知错,此次实乃孙儿鲁莽冲动,行事莽撞如无头之蝇,以致触怒陛下,惹得陛下不悦。
孙儿追悔莫及。”
他之语气中充满了懊悔,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若一个做错事之孩童,满心愧疚。
徐永宁起身,缓缓行至徐志道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汝有独特之见解,本是好事。
然京城之地,犹如龙潭虎穴,处处暗藏玄机,布满陷阱。
圣人之言,乃我大明立国之根本,切不可视作儿戏,随意亵渎。
陛下命汝抄书,实乃赐予汝改过自新之良机,汝当慎重对待,万不可掉以轻心。”
他之话语中带着告诫,眼神中满是期望,希望徐志道能真正明白其中利害。
“孙儿明白,定当用心抄书,深刻反思。”
徐志道赶忙回应,语气坚定,如金石之音,表明自己之决心。
“再者,汝与太子等人交往,务必谨小慎微,把握分寸。
太子之身份尊贵无比,其言行举止皆与国家命运息息相关。
汝切不可将太子引入歧途,若有差池,必将成为千古罪人,祸及家族与社稷。”
徐永宁神色凝重,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徐志道,每一个字都如重锤一般敲在徐志道心上,令他心跳加速,冷汗浃背。
“孙儿定当铭记大爷爷之教诲,与太子相处之时,必当处处小心,如履薄冰。”
徐志道回答道,心中深知此事关乎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临深渊,战战兢兢。
“志道啊,你可知本公为何今日要与你说这些?
今日之事,非是为了陛下让你抄书这等表面之事,亦非仅因你在乾清宫那番言行触怒了陛下。
你且听好了。”
徐永宁语气深沉,目光远视,似在回忆大明之往昔岁月。
“我大明,自太祖皇帝开国至今,已逾百年。
这百年岁月里,大明就如同一架巨大且精密之马车,沿着既定之车辙滚滚向前。
这马车之所以能行得稳,靠的便是祖祖辈辈立下之规矩,这些规矩就是那车辙,是万万不可偏离的。
如同江河之水,需在河道中流淌,一旦泛滥,便会成灾。”
徐永宁神色庄重,语气威严。
“太子殿下,那是陛下唯一之子嗣,是我大明未来之希望。
他之身份之尊贵,如同那御驾上最璀璨之明珠,容不得半点瑕疵。
他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关乎我大明江山之未来。
你身为太子侍读,陪伴在太子身边,你的话语就如同那风中之种子,不知会在何处生根发芽。
若你肆意妄言国事,这些言语就可能像那脱缰之马,扰乱太子殿下之心智,进而影响殿下对国家大事之看法。
这后果,你可曾想过?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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