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需要休息的。”
燕空老人似乎是有一些醉了,他眯着眼,看着墨祁羽道:“那你也不要太劳累,人生苦短,你也要为自己的人生多想想,在这世间,事情永远是干不完的。”
“为师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过完这一辈子。”
“祁羽啊,我只有你了。”
燕空的老人的叹息声炙热滚烫,像是一块烧热了的铁,就这样烙进他的心底。
墨祁羽闻言缓缓点头,然后挑出一块鱼肉慢慢剥了起来。
见燕空老人还要喝,他急忙将酒夺了下来,把挑好刺的鱼肉递进他的碗里:“够了,不喝了,师傅,我们吃鱼。”
燕空老人红着眼,“好好好,吃鱼。”
燕空老人将鱼肉塞进嘴里,大口嚼着,等嚼完了又道:“祁羽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担心你再受伤,我不想你再受伤了。”
一想到那日,他看到墨祁羽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燕空老人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墨祁羽是他带大的孩子,说不心疼也是不可能的。
又想到那个雪牙子的破算命,他更忧心了。
“祁羽,纵然我是这么说的,但为师很为你骄傲,你和你的师兄师姐们一样耀眼。”
燕空老人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又涌出些泪花儿,他看着面前被剥好的鱼肉轻声道:“祁羽,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墨祁羽缓缓点头:“师傅养育我,您说的话我肯定会放在心上的。”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不敢比肩师兄师姐,但总归不会让你后悔收了我这个徒弟。”
燕空老人还想喝两口酒,可酒罐子在墨祁羽那边,于是只好作罢。
道:“今天你控制着我的饮酒,我接受,但是来天你和南卿大婚,那喜酒可要给我留够。”
墨祁羽挑刺的手一顿,而后干巴巴道:“这是自然的。”
燕空老人并未发现其中异样,他自顾自地笑道:“如此就好。”
“我看着南卿那丫头,甚是乖巧,很是喜欢,你们两个在一块,那是一个天造地设的好般配。”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军中的那些留言,于是开口问道:“那个灵先生是谁?你们之前认识吗?”
墨祁羽又挑好了一些鱼肉,递给了燕空老人。
“灵先生,是大才华的人。”
燕空老人似乎对这人并没什么兴趣,只是简单问了两句,罢了还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墨祁羽和顾南卿身上。
“祁羽啊,你是喜欢南卿的对吧?”
墨祁羽点了点头,“是。”但是她应该只是把我当做朋友。
后面这句话他没说,只见燕空老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真好!”
“那南卿待你呢?”燕空老人又问。
果然,墨祁羽缓缓伸手抚了抚额头,而后还是如实道:“我并不知晓。”
燕空老人被这句“并不知晓”打乱了节奏,他看了看墨祁羽,又想着脑海中的传言,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他忽然抓着墨祁羽的手问道:“那个灵先生,没有掺和你和南卿的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