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猛的一拍脑袋。
“我怎么忘了您背后还有个这么牛的大金主。这时候沈万三也已经是江浙首富了吧,资产不说富可敌国,最起码也比得上一座城池的税收吧。您和他是什么交情?铁不铁?”
朱元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居然流露出了名为不好意思的情绪。
“应该……算铁吧……那时候他做生意赔了个精光。咱还是皇觉寺游僧,和他一块要过一阵子饭。后来攒了点钱他才去做生意,我参军去了,从此就没再相见。”
朱标不禁汗颜,没想到元末明初,立足于权利顶点和经济顶点的两个人,竟然也有如此不堪的时候,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
“您这可太铁了。您这可算男人四大铁之一啊。”
“男人四大铁?咱怎么没听说过?哪四大铁?”朱元璋有些疑惑。
“男人四大铁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还有一个一起忘了。”
朱元璋听得一愣,随即笑了。
“咱标儿还真的是见多识广。你爹我和沈万三一起分过要回来的饭。和你徐叔他们分过地主家的牛。应该都算分过赃。也和这帮兄弟一起扛过枪杀敌。难怪这么铁。不过你这东西都是从哪学来的?咱咋不知道?”
“嗯……从一本古书上看的,我也记不清了。对了父亲安丰那边战局怎么样了?”朱标生怕朱元璋细问,急忙岔开话题。
朱元璋沉默了一会,随后开口。
“安丰战局很焦灼,张士诚应该是和陈友谅串通好了,大肆侵略咱的领地。不过应该还能应付得来,就是不知道洪都城能不能撑得住,那边结束少说也得百日了。不过幸好张士诚没有倾尽全力,说到底这家伙还是贪图享乐,胸无大志。只想偏安一隅当个苏州土皇帝。要不然这次他和陈友谅一起夹击我军,那真就遭了。”
“父亲,那你想过当皇帝么?”朱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本以为朱元璋会训斥他一顿,或者说小明王才是天下共主之类冠冕堂皇的话,却没想到朱元璋只是简单的一句。
“想过。”
“啊?”朱标非常吃惊。
朱元璋笑笑。
“要说爹一开始的志愿,可能真的只是吃饱饭。但是后来,有你娘,有你,有这么多孩子和兄弟。爹也开始想干上一番大事。不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咱老朱家咋就不能当皇帝。更主要的是,咱有个才高八斗的好儿子,爹就是为了你,也要搏一搏这天下。嘿嘿!大不了赢了咱是皇帝,输了就叫反贼。”
朱标摸摸鼻子。
“那您还打安丰这一仗去救小明王,明明咱也被陈友谅大军压境。这小明王也是个烫手山芋,以后您真打下了天下,还得处理他。虽说可以收买人心,但是代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朱元璋满是欣慰地看着朱标,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标儿啊,你能看出这些爹真挺开心的。但是你记得,有些事是一定要去做的,咱立足之本就是忠义二字。既然尊了小明王为义军共主,那就让天下人看看,咱到底是个啥样的人。至于以后,那就交给爹,大不了骂名我来背就是了。”
老朱的言外之意,朱标自然是听懂了:人心,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至于小明王,如果到了那天,他自然会处理,骂名就都留给他朱元璋,而不是他的儿子。
哪怕在许多年后,朱标也一直记得朱元璋这天给他上的第一课,这一课受用终身。
路途遥远,饶是众人快马加鞭,仍然足足五个日夜才到周庄。
对朱标来说,这一路完全是一种折磨。马车的颠簸差点让他浑身散架,一路上和老朱的交流更是有限,大多数都是无话和朱元璋的单方面提问,果然尴尬的中式父子关系自古就有。
马车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宅邸,牌匾上笔走龙蛇着沈府两个大字。院墙高有数丈,两个镇宅的石狮竟都用的是大块汉白玉雕刻而成。单论府邸外观,便毫不逊色于朱元璋的元帅府。
马车停在门口,朱元璋便对着看门人说道。
“去禀报你家老爷,就说朱重八来了。”
对于发迹前认识的老友,朱重八的名号还是更响一些。
下人禀报后,便引着众人进府内,朱标也终于得见这南方园林的经典。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自然不必说,连鱼池竟也修得别样气派。其中的鲤鱼,红白金黑交相辉映,貌似连颜色也有讲究。众人脚下的路皆为白玉石铺砌。连亭子也是红木和楠木搭建,古朴又不失贵气。
朱标咽了一口口水,眼巴巴地看着朱元璋。
“父亲,你这朋友真的是阔气大了,这次稳了。还有咱回应天能不能也再装修装修。就照着这样修。”
朱元璋也有些吃惊,行伍出身的他自然没有南方商人懂得享受,但他毕竟还是见过大世面的。
“等打完仗有钱了,咱也修。看样沈老三真是阔气大了,这样老子也好意思开口了。”
“重八!”一名身着锦袍,面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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