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疼痛发作,裴至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裴至一睁眼想上厕所,拖着病痛的身体来到外间,手刚碰到大门突然被猛地弹开,手掌传来一阵刺痛,整只手都麻痹了,门上似乎有电。
裴至不可置信,这不是古代吗哪来的电而且木门怎么会导电
他思考了一下,用衣服将手包住,小心翼翼地再次推门,谁知刚一碰上又被弹开,手依然被电了。
裴至一气之下抄起凳子就砸过去,谁知凳子还没碰到门就被弹了回来,险些砸着他。
裴至怒吼:阮弃遥!你给我滚出来!
结果当然是无人回应。
裴至想着这应该就是阮弃遥说的术法,看来这不是个单纯的古代世界。
出门上厕所是无望了,裴至往身后的罗汉床一趟,开始思考怎么才能脱困。想着想着饥饿感向他袭来,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快二十四小时没吃东西。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裴至抬手遮住眼睛,无声地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裴至盯着屋顶上的横梁轻声说:阮弃遥,你知道这个房子里没有厕所吗
厕所是什么阮弃遥问。
就是茅房。
阮弃遥反应过来了:茅房在院子里。
裴至白了他一眼:扶我过去。
你清楚自己的处境吗我是囚禁你的人,不是你的下人。
裴至慢慢坐起身,看着阮弃遥:我身上很痛,而且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实在没力气。但凡有一点力气,他都要和这小子拼命。
阮弃遥一愣,他确实把这茬忘了,万一这人饿死就糟了。
他只得上前扶起裴至,将人带到茅房门口,刚要松手,裴至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扶我进去站好你再走,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裴至的声音很轻,虚弱的像刚出生的小猫,仿佛下一刻就要夭折,阮弃遥顿时说不出拒绝的话。看到阮弃遥真的将自己扶进去,裴至嘴角小幅度地弯了弯,心想小孩就是好骗。
把人扶回房间之后,阮弃遥就出门了,没一会儿拎着个食盒回来,他从里面端出一碗小米粥并几样小菜,也不说话,只看着裴至。
裴至端起粥喝了小半碗,然后才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地用起餐来。
期间两人都没说话,等裴至放下勺筷,阮弃遥开口了:我问了人也查了书,并未找到浙江杭州这个地方。
裴至无语地看着阮弃遥:我没必要骗你,世界之大,多的是人所不知的事物。看阮弃遥不再追问,他又道,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我这头发你是怎么搞的生发水还是术法
阮弃遥本不想回答,但看到他的眼睛下意识就开口了:是普通的丹药,生发用的。
那我的衣服呢裴至想着不知道手机在不在,无聊的时候玩玩手机也是好的。
烧了。
那口袋里的东西呢裴至追问。
口袋里并无东西。
难道掉下山的时候从口袋滑出去了裴至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总之我没骗你,所以你最好也别在我面前撒谎。阮弃遥的表情变得有些危险,裴至就当没看见。
屋外月色渐浓,阮弃遥收拾了碗筷就出去了,裴至看他并未关门,知道自己的活动范围被加大了,他慢慢走到院中在石凳上坐下。
这个院子不是很大,只有两间住人的屋子,正对院门的是关他的这间,而旁边那间可能是阮弃遥住的,毕竟狱警和犯人不能离太远。
院墙阻挡了视线,裴至只能抬头看看夜空,却见漫天繁星直冲入他眼眸。一刹那他觉得自己身处浩瀚宇宙,身边是层层星云,绚丽却危险,只等他迷失其中消失不见。
阮弃遥一回来就看见裴至仰着头,月光将他的脸照得近乎透明,那双漆黑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整个人像是没有生命的傀偶,没有一丝活力。
周之衡。阮弃遥出声。
那人听到声音向他看来,像是大梦初醒般,脸上终于带上了些生动。
我是裴至,叫错人的名字很不礼貌。裴至知道这人还是不信他,所以才会冷不丁叫那个名字看他作何反应。
阮弃遥看了他一眼,抬脚往旁边那间屋子走去。
裴至叫住他:先别走,我要洗澡,浴室在哪
阮弃遥不等他说完继续往前走,并不打算理会裴至。
不能洗澡那洗漱也行啊,你这院里没有井也没有池子,你平时是用土洗脸吗
阮弃遥停下脚步,转过身指了指对面一个小房子:那里面有灵泉。说完就进屋了,不给裴至继续搭话的机会。
灵泉能强身健体吗裴至扶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向那边走去。
房子里面有一个泉眼,正汨汨往外冒着灵泉水,裴至伸手一接发现居然是温的。泉水通过旁边的小渠流向外面,要用水的话就把渠口堵上,水流就会通过竹管流向隔壁的池子。
裴至舀着池子里的水洗了个很将就的澡,感叹着还是现代生活方便。
洗完澡整个人都清爽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裴至半点睡意都没有,只好披上衣服起身。他将房里的椅子拖到院里,把绒毯铺在上面,枕头垫在腰部位置,最后再将腿搁在铺了软垫的石凳上,然后舒舒服服地窝进自己搭出来的将就版懒人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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