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那几颗药,温语蓉从下午一直昏睡到凌晨两点,迷迷糊糊起来想喝口水,不知什么时候,水杯已经空了。
她费力从床上爬起来,头重的几乎抬不起来,脚踩着地面往外走,一路打飘,像喝醉了一样。
客厅里亮着一盏小夜灯,温语蓉瞥见沙发上的李禹,他身高腿长,沙发长度根本不够,只能可怜兮兮地蜷着合衣而睡。
你妹房间又没人住,傻的……温语蓉腹诽,又觉得他有点惨兮兮,是怎么回事
不想扰他清梦,温语蓉轻手轻脚往厨房去,她头晕得厉害,脚底像踩着棉花,浑身无力的一步一步往厨房挪。绵软的手指无力地握着杯子,似乎是寻不到着力点,一不留神便从手心滑落,啪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瞬间,沙发上的李禹被惊醒,一骨碌坐了起来。看到房间昏暗光线里的身影,立刻起身,快步向她走去。
我不小心的。温语蓉开口,发现自己竟然哑得拥有了气泡音。空气灌进喉咙,嗓子巨痛无比,像有锯子在拉扯,来来回回的抽痛。
有事叫我就好了。李禹横抱起她,离开地上的碎玻璃渣,把她小心放到沙发上。忽然想到什么,轻声问:有没砸到脚你嗓子怎么了
没。干。温语蓉艰难地蹦出两个字,嗓子太疼了,她不想讲话。
我去拿水。把眼睛遮上,我要开灯了。李禹转身去厨房,顺便打开客厅的灯。
光线从指缝漏进眼底,温语蓉眯着眼睛从缝隙里往外看,李禹正拿着一杯水递给自己,然后匆匆忙忙去收拾地上的碎玻璃。
喝水。李禹一边清理地面,一般提醒她喝水。
玻璃杯传达着温热的质感,温语蓉收回目光,咕咚咕咚喝下半杯。现在喝水都是受罪,每一次吞咽就像有人在对着她喉咙拳击,一口疼,一口扎,现实版的如鲠在喉。
李禹很快收拾完残局,回到沙发见,他扫一眼温语蓉,脸色忽然就变得异常难看,眸子也跟着黑了一层。
脸,怎么那么红还没退烧他蹙眉问,拿手背测她额头,比之前更烫了。你……他轻叹一声,立刻拿来体温计,递给温语蓉。
空调开大了吧。温语蓉嗓子更糟了,像被人捏住了喉咙,哑得有几个字根本没发出声。
我来李禹皱眉,带着些威胁问。
自己来。温语蓉不甘地拿过温度计,放进衣服里,塞到腋下。
很快,结果出来了,39.5,创了新高。
得去医院。李禹不等她发表意见,独自开门出去,好在隔壁的人还没来得及撤走,敲门声一响,立刻有人出来,下楼开车待命。
打扰别人睡觉了……温语蓉尴尬地说。
没事,算加班。李禹弯腰抱她。
温语蓉按住他手,半声半无声地说:我自己走。
还走得动李禹瞪她一眼表示质疑,已经懒得听她狡辩,直接打横抱拥到胸前,往外面走。
你妹的,我腿又没断。想到待会得在外面这样被抱着,温语蓉尴尬得扭头,把脸藏到李禹胸口,哑着喉咙说:到医院我自己下来走,我自己下来、走。
嗯。李禹低沉地应答,开门走了出去。
晚上道路顺畅,十分钟就抵达医院。
车子才停下,温语蓉就开门下车,她害怕被李禹抱,自顾自拖着棉花腿,用尽力气快速往急症大厅而去。
不用跟了。李禹下车,匆匆赶了上去。
真和好了,还是没和好前排两个保镖看不懂了,歪着脑袋猜不透。
她都没让他抱,那肯定还有气。左边的保镖分析说。
出来的时候,不是抱得好好的。右边的保镖表示质疑。
于是两人同时摇头,一脸猜不透啊,猜不透。
这边李禹终于赶上温语蓉,半圈半扶着她走进急症大厅。
挂号、检查,结果出来,是病毒引起的高烧,需要挂水。于是配了药,挂上水,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两人才从医院出来。
回到公寓,又测了次体温,挂水的效果明显,直接掉到38℃,人都变得爽利许多。
竟然还没退。李禹看着温度计明显不太满意。
差不多了。温语蓉不以为意,嗓子哑得四个字,三个字没发出声。
还要挂四天水。李禹正在看配药单,按照医嘱,把药一颗一颗掰出来,放在小盖子里。
……温语蓉撇撇嘴,嫌麻烦。
把粥热一下给你吃,然后吃药、洗澡、去睡觉。李禹在那里安排,自顾自去厨房热粥。
温语蓉这才想起,他从昨天过来整整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也没好好睡过。她起身走到厨房,看着李禹正在热粥,抿了抿唇,哑着嗓子说:你待会回吧……折腾一天了。
哦。李禹搅粥的速度缓了缓,侧着身没回头,只淡淡问:晚点我再过来
不用了。温语蓉看着他搅粥的修长手指,在自己说话的时候又是一顿,她望着他背影,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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