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大了 (1/2)
送温语蓉回到公寓,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的光景。人困马乏,只想休息,连饥饿都感觉不到。
安顿好一切,李禹从公寓出来,走向一侧的停车场。他让司机老张先行离开,自己则坐进了后边的跟车里。
两名保镖识趣地下车,走到远远地地方抽烟,此刻,车里仅剩李禹和钟朝两人。
都安排好了李禹坐在副驾驶位,摸出烟盒随手打开,里边空空如也,一根也没剩。
安排好了,温小姐周围三户都是我们的人。钟朝回复,立刻拿出自己的烟递上去:您抽我的。
李禹抽出一根放在嘴上,钟朝的打火机紧跟而上。
公司里有曾凯看着,问题不大。户外跟紧点,上次小吃街的事不要再发生了。李禹吐出一口烟,平静地望一眼公寓的位置,他们的车在黑暗里,显得大楼像个巨大的发光体。
对不起李先生。钟朝低头道歉:不会有下次了。
李禹手肘撑着车窗,一口一口抽着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只淡淡说:暗中保护难度的确大,麻烦大家了。
应该的,我们的职责。钟朝受宠若惊。
那个袭击者撂了吗李禹问。
钟朝脸上显出无奈:那家伙背着他老大接的的私单,对方联络用的太空卡,酬劳给的现金,放在指定地点让他自取,基本把线索都掐断了。
话放出去了吗李禹面色平静,语气淡淡地问。
放出去了。钟朝点头,回复道:动温小姐就是动您,拿全家命来抵。
马上就有人表决心了吧烟头明灭不定,李禹语气不疾不徐,深沉的眸子掠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傲慢。
收了近百条消息,一个个瞬间变得正气凌然。钟朝哭笑不得地回忆,那些消息差点把他手机爆了。
李禹扔掉烟头,钟朝立刻又递上一根,火也紧跟上。
本地大组织基本不会出手,小组织行事则会更为谨慎。李禹吐一口烟,继续道:他们如果还想搞动作,只能去别城找、或者找个人,或者试试存在感不强的小团体。
总有人会为财兵行险着。钟朝猜测。
正好看看谁想铤而走险。李禹勾嘴角笑,漆黑的眸子隐在黑暗之中,深不可测:这样费尽心思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事端,倒是让人非常好奇他的动机。
现在外面都盯着这事,对方应该暂时不敢乱动,毕竟太容易顺藤摸瓜被揪出来。钟朝眼睛忽而一亮,有些明白道:所以,您不让我们近身保护温小姐,是想以她为诱饵,让幕后黑手松懈,觉得还有机可寻,从而逼他露出马脚!
诱饵。黑暗中李禹平静的脸上毫无波澜,内心却像被针扎了一下,微微刺痛。
她不喜欢被盯着。李禹语气平静地解释,嗤笑道:如果在高压下对方还不肯放手,那可真有必要研究一下,一个普通打工族是怎么成功引火上身的。
温小姐的背景资料就那么多,您早就看过了。钟朝笑,当时为了李炳城的破事、为了李岚合租的事,他们对温语蓉充分调查,除了一些狗血剧情,她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料可查。
所以就很奇怪。李禹挑挑眉,他的疑问东一个西一个零星散落,串联不起来,框不出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主打就是一个乱。
咱们耐心等等。钟朝说。
嗯,伺机而动。李禹语气淡然,目光再次望向公寓入口的阶梯。
只见大门口,一个身影匆匆忙忙地跑下楼,笔直冲到马路边,坐进一辆白色轿车,扬长而去。
温语蓉……去哪李禹皱眉,她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出去了,她要去见谁跟上去。他冷声命令,忍不住哼出一口浊气。
是。钟朝果断发动车子,向着温语蓉车子的方向追了上去。
等外面两个保镖抽完烟回身,框线里,人也没了,车也没了。
温语蓉坐在车上,由着司机往目的地开。她没什么心急如焚的感觉,只有一种差点就要睡着,却被陡然拖起来出去跑2000米的郁闷。
10分钟前,她准备好了换洗衣物;可乐、鸡爪、瓜子、薯片、魔芋丝;检查了几个视频软件都在会员期内;甚至连iPAD的电也都插好就绪,就等着自己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喝好、吃好、躺好,开启悠闲的刷剧生活。
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大佬也只是送自己到家就告辞离开,慕乐宁这个混小子,竟然能一个电话把自己再次纠出去。为什么就因为他那个没用的哥哥,喝醉了在马路边哀伤,拖又拖不动,叫又叫不醒,慕乐宁实在没招,只能卖惨麻烦温语蓉,可怜兮兮求姐姐帮忙。
姐姐,出来了吗慕乐宁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背景是他哥模模糊糊的呓语,听不清说了什么,和他喝醉的脑子一样糊。
在车上了。温语蓉简短回。
车子在夜晚的马路上疾驰,很快就到了慕乐宁给的定位地点,是一条酒吧街。店铺一间连着一间,音乐震耳欲聋,年轻人三五成群,霓虹里灯红酒绿,令人目眩神迷。
温语蓉下车,就看到慕青鸣狼狈地坐在花坛前的地上,垂着脑袋,神神叨叨,地上倒着几只啤酒罐,都空了。
现在拍他丑照,下次发给慕青鸣,能不能小报一次仇温语蓉看着地上的男人,玩笑话觉得没意思,反而隐隐感觉胸口有些发闷。她知道那是宿主的心疼,忍不住骂一句: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怎幺喝那么醉温语蓉走过来,阴影落在啤酒罐上。
此时,慕乐宁正在给他哥递水,听见温语蓉的声音,立刻抬头,带着满眼的求救说:姐姐你来啦
他怎么啦温语蓉指慕青鸣,她还是有点了解这个男人的,如果不是太过压抑,他绝对不会让这样不堪的自己出现在公共场合。
不知道。慕乐宁摇头,一缕红色的液体从额角一路滑了下来。
你……头怎么了温语蓉惊呼。
慕乐宁苦笑,无奈道:他喝醉了和别人斗嘴,我劝了下,被砸了个瓶子对方才消气。
你这得去缝针!温语蓉没有止血的东西,只找到一包新的洗脸巾,撕开了,扯了一堆按在慕乐宁的额角,命令道:按住。
姐姐……慕乐宁乖乖按着伤口,难过地说:我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我被他甩了好几个月了。温语蓉随口说,此刻她更关心慕乐宁的伤,于是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