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切蛋糕的锯齿刀呢奇怪,我之前明明放这里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隔壁病床传来疑惑的自言自语。
这是一个三人间的病房,中间空了一个床铺,跟江羽秋他们住一间的是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今天过生日,他女儿买了一个八寸的生日蛋糕,正翻箱倒柜地找锯齿刀。
江羽秋看了看施闻钦手里的凶器,确定了他就是偷刀贼。
江羽秋悚然:只是一会儿没看住,他就犯罪了!
施闻钦本人对自己盗窃的行为倒是毫不自知,看见来人是江羽秋,眼底的戒备淡了下去,变成浓烈的指责。
指责对方这么晚才回来,还吵醒了他。
江羽秋没有工夫接收施闻钦眼神传达出来的信号,因为女孩朝这边看了过来。
江羽秋面色骤变,赶忙拉上了病床的隔断帘,帮施闻钦遮掩赃物。
女孩转过头,四目相对那刻,心虚的江羽秋挤出一个微笑。
束着马尾的女孩面颊微热,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女孩的视线一离开,江羽秋迅速收敛笑容,跨步走进隔断帘内。
也不管施闻钦是不是搞黑的,有没有杀过人,江羽秋一把薅过他手里的锯齿刀,围着床头焦急转了两圈,四下寻找地方销毁赃物。
幸亏这只是一把普通的锯齿刀,要是偷了贵重的东西,在警局留了档,会影响他考公的!
江羽秋大学生血脉觉醒,恨不能当场表演一个活吞锯齿刀。
看江羽秋像个没头的苍蝇转来转去,头晕的施闻钦皱着眉摁住江羽秋,然后抽走他手里的锯齿刀,再次放到自己的枕头底下。
脑子还没转过来的江羽秋愣了一下。
见江羽秋还杵在自己眼前,施闻钦瞥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在嫌弃江羽秋挡了他的光线。
江羽秋恢复理智,想抽人的冲动骤然飙升。
他胸口起伏了几下,硬生生把那股火气压了下去。
现在病房人多,他不好动手,只是恶狠狠瞪了一眼施闻钦,用眼神警告他安分守己一点。
施闻钦向来不会看人脸色,重新躺下来,拉高被子盖到身上,继续睡。
江羽秋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耐,等这傻子恢复记忆,他俩银货两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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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床的女孩找了一把水果刀,将生日蛋糕切了,还给江羽秋他们送过来两块。
偷了人家的锯齿刀,还要吃人家的蛋糕,江羽秋很是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我们不是很……
饿字还没说出口,施闻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早上没吃太多,早就已经饿了,于是长臂一伸,直接将女孩递过来的蛋糕拿了过来。
江羽秋喉咙卡了一下,艰涩改口:……谢谢。
女孩噗嗤一笑,不用客气,不够还有。
施闻钦确实不客气,低头吃了起来,他咬了一口奶油,似乎嫌口感不够好,挑剔地将奶油拨到一边。
江羽秋属猪的,虽然听起来有点像骂人,但他确实是猪年出生。
十二月份下旬的生日,踩着猪的尾巴,鼠的头出生,长了一个吃嘛嘛香的胃,还有一颗聪明灵光的头脑。
江羽秋爱吃甜食,跟女孩假客气了一下,就愉快地吃起了蛋糕。
等江羽秋吃完,施闻钦那边也已经结束了战斗,不过他只吃了蛋糕胚子,剩下一大坨厚奶油。
江羽秋下意识朝隔壁病床看了一眼。
女孩的妈妈也来了,一家人正吃着蛋糕聊天,时不时传过来几声笑,气氛温馨。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女孩突然扭过头。
江羽秋赶忙递过去一个微笑,女孩也捂嘴冲他笑了一下,转过去继续跟妈妈说话。
江羽秋嘴角的弧度平缓下来,又看了一眼施闻钦盘子里的剩奶油。
他始终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好,走过去,将施闻钦剩下的奶油刮到自己的盘子里。
施闻钦看了一眼江羽秋。
江羽秋没理施闻钦,刮完奶油,假动作很多地在病房里溜溜达达,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他快速溜进卫生间,把奶油处理干净,才拿着空蛋糕盘出来。
扔蛋糕盘时,江羽秋跟女孩的视线再次对上。
江羽秋笑着感谢:蛋糕很好吃,谢谢。
女孩很热情,闻言起身说:还多呢,我再给你们切两块。
江羽秋摆了摆手:不用了,该吃中午饭了。
跟女孩闲聊了两句,江羽秋一转头就见施闻钦盯着他,眼神格外古怪,仿佛在看什么让他不能理解的新物种。
江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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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饭是江羽秋去医院食堂打的,很清淡,两份小米粥,两碟没有多少油水的青菜。
怕施闻钦吃不饱,江羽秋还给他要了两个素包子。
看到午饭,施闻钦明显不高兴,眉心皱作一团,盯着食物只是看,像是不知道哪个能吃进他矜贵的嘴巴,还不被排斥似的。
江羽秋一个包子都快炫完了,他才拿筷子夹了一块豆腐,矜持地放进嘴里,脸色变化了几次,才咽了下去。
很困难地吃了一块豆腐,施闻钦去看江羽秋。
江羽秋眼观鼻,鼻观口,口吃饭,假装没发现施闻钦的目光,心里很是冷酷。
饿几顿,就什么都吃了!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要求不会被同意,施闻钦收回了目光,勉强吃了一个包子。
江羽秋拥有绝世小猪胃,无论什么吃进嘴里都很香,他愉快地干完了午饭。
吃过饭,江羽秋去商店给施闻钦买了一套洗漱用品。
结账时,瞥见货架有一排水杯,江羽秋想起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