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还有几句话要对蝉儿姑娘说。
寇季从刘亨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对着站在床边的苏蝉儿拱手一礼。
在苏蝉儿神色异样的回礼的时候。
寇季笑眯眯的道:今晚我跟刘亨兄弟所谈的事情,还希望姑娘保密。汴京城虽大,路却不好走。
苏蝉儿半蹲着的身子一僵,抬起头,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小女子记下了。
寇季的话,外柔内刚。
看似是在恳求苏蝉儿,实则是在威胁她。
‘汴京城虽大,路却不好走’这句话是在提醒苏蝉儿,只要她敢泄露今晚寇季跟刘亨商量的秘密,汴京城将再无她容身之地。
以寇、刘两家在汴京城的实力,碾死苏蝉儿,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蝉儿是我的人,你不用担心她会泄露我们之间的谋划。快些走,我爹今夜照例要去城外的军营巡视,刚好不在家。
刘亨回护了苏蝉儿一句,拉着寇季就走。
寇季意味深长的瞥了苏蝉儿一眼,跟着刘亨出了苏蝉儿的闺房。
少爷!
小少爷!
三爷!
……
闺房外,二宝、寇府长随、刘亨的跟班,在看到他二人出现以后,立马迎了上来。
瞧二宝跟刘亨跟班横鼻子竖眼的,显然他们中间有些不对付。
寇季笑着冲二宝、寇府长随点了点头。
刘亨则挥着手,喊道:打道,回府!
得嘞~
那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们瞪了二宝一眼,答应了一声,如同螃蟹一样,横着下了楼,帮刘亨扫清了挡在楼道回廊里的人。
小少爷……
寇府长随凑到了寇季身边,低声轻呼了一声,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寇季一愣,笑着对刘亨道:现在出去,恐怕不合适吧这个时辰,城里已经宵禁。
刘亨闻言,不屑的撇撇嘴,巡检司的人,都是我爹的属下,他们敢拦我
刘亨这话,纨绔本色暴露无遗。
寇季非但没有觉得讨厌,反而一脸欣赏的看着他。
有权不用,过时作废;有势不仰,过时作废。
似刘亨这种纨绔子弟的做派,是寇季最向往的。
可惜他空有一个天大的靠山,却仰仗不了。
在刘亨的引领下,寇季主仆三人跟着出了万花楼。
……
入夜的汴京城,静悄悄的。
白日里的喧嚣一扫而空。
远处河里的潺潺流水声,依稀可闻。
有文人墨客,躲在渔船的甲板上,吹着洞箫,空谷幽扬。
清风吹动着柳枝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为洞箫伴奏。
当当当……
年迈的更夫,挑着灯笼,敲着木梆子,似乎在隔岸附和。
然而。
场面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队披甲持刃的禁军将士们破坏了。
什么人……城内已经宵禁,还敢在街上晃荡,给我拿下。
刘亨、寇季一行明显被禁军将士们注意到了,在为首的都头吆喝下,一群禁军将士手持着长刀围了上来。
嘭!
刘亨拽着前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