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遥在屋中躺着,左等右等清安还是没回来,安阳和江熠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心中实在不安,正要张罗灵乡去外面找人,却见灵乡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她喘着粗气跑到江星遥身边,姑娘,出大事了!
怎么了你慢慢说。江星遥哑着嗓子,拍拍床铺示意她坐下说。
灵乡放低声音道,昨日萧大人寻的郎中说来的匆忙,只带了一副药,让我今日去城中药店再按照她给的方子配些药。趁姑娘刚睡下,我便收拾东西去了。
苏州城咱们虽来了些时日,却也是不熟的,我七拐八拐地找到侧面巷子的一家药铺,刚抓了药就听到街上闹了起来。出来时,见一群人为在哪里指指点点,还有男子在吹口哨,我好奇,就凑过去看,结果你猜怎么着
灵乡故意卖关子,江星遥赶紧给了台阶,怎么着
灵乡的神情很有些幸灾乐祸,我凑过去一看,是何玉莲衣冠不整地被人扔在了街上,瞧着她神志不清的样子,嘴里还胡乱喊着什么峰哥。
她身边的那个嬷嬷尖叫着过去给她披衣服,这天寒地冻的,何玉莲一下就醒过来了,坐在地上哆嗦着。
我看她八成是跟姑娘一样中了药。这萧大人可真有一套,竟想出这种法子来治她,真真儿是解气。
闭嘴,休得胡说!江星遥听了却没有那么开心,她对灵乡严肃道,此事你只当不知道,对外一个字也不要提,更不要说是萧大人做的,人言可畏,况是不是他做的还有待商榷。
何玉莲不是没人撑腰,我瞧着她那舅父舅母就很疼她。她还有个表姐,就是李洵的女儿,在京都中嫁的很好,表哥也已在朝中做事,他们大概也会给她撑着。
她拉着灵乡的手,很有些发愁,我们来苏州,李洵对我们客气有加,他如今虽被贬官,却也是京都朝堂上出来的,又是受人牵连,并无实错。眼下在苏州已经做了两年刺史,圣上也差不多消气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他们一家就会回京。
江家虽有青州林氏撑着,到底父亲官位低了些,我又不得他待见,他不会为了我与人闹僵。我们如今在京中只有二哥哥一个靠山,他又年轻,我们断不可给他树敌。
灵乡皱着眉头,那不是还有安阳公主和萧大人吗他们皇亲国戚的,又与姑娘这么好,怎会坐视不理
你这就是蠢话了,江星遥叹了口气道,萧大人不过是毅王认下的兄弟,岂能真拿自己当皇亲国戚安阳公主确实身份高贵,可我又如何能去攀附
她和江熠如今虽心里有对方,毕竟没有过了明路,我让她替我出头,给她树敌不说,若有那起子胡言乱语之人编排她是为了江熠才对我好,岂不是毁她名节
江星遥说的没错,可她家姑娘被人欺负成这样,灵乡总是咽不下这口气:姑娘,那她那么对你,此事就算了
自然不会算了,江星遥缓缓道,今日萧大人不是也给她教训了吗我总觉得何玉莲这个人怪得很,我与她认识不过几日,她这么恨我,难道只是为了萧大人
灵乡也认同江星遥的说法,那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不知道,她喜欢萧峰没错,可没理由这么对我,除非有人托她这么做。江星遥揉着嗓子说。
江星遥的这个说法让灵乡浑身发冷,她害怕地问,那个崔老二
不会是他,崔志恒若心仪我,带上聘礼上门求亲也好,去找我二哥哥说也罢,何苦要做这种事毁了我。她与那崔志恒也不会是一心的,不过是谋求利益罢了。现下崔志恒心里,说不定也恨她挑出着许多事端呢。
那姑娘觉得会是谁呢灵乡不解道,万一何玉莲回去跟李刺史说,她今日中药是萧大人所为可怎么办
江星遥摇摇头,她受何人所托尚未可知,今日之事,她却是不会说的。你可记得公主是怎么说的
奴婢自然记得,灵乡叹了口气,公主说席面上是何玉莲与官眷们说,遇了歹人,姑娘中毒了,她也被人打了。
是了,她既然自己扯了谎,没有不给自己圆说的道理。此事若真追究起来,她也会拼了命的遮掩,决计不会承认是萧峰所为,不然她如何能保全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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