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凑近了一些,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唐苏觉得下一秒,他就要亲上来了。
痛楚和羞愤让她双颊通红,慕、慕督查!唔,你又犯病了吗
这句话终于让慕辰的神情松动了一些,他的眼神淡漠地扫向自己的手指,那根刚刚抚过她眼角泪痕的手指——尽管隔着皮手套,但是那种黏腻微凉、湿漉漉的触感仿佛已经透过皮手套传递了过来。
唐苏趁此机会从他手里挣脱了出去,忙退后几步,扶着腰剧烈咳嗽起来。
不远处的李思危察觉到此处的异常,几步走了过来,一眼瞥见慕辰的神色,急忙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拖开,唐小姐,你还好吧
咳咳,我还行。唐苏答道。我还活着。
组长他……我把他带到车上去。
慕督查可能是旧病复发了,是否需要联系他的医生。唐苏心有余悸地说。
知道了,不用担心,交给我处理好了。李思危说着,将慕辰半扶半拖着带到了巷子口的车上。
唐苏活动了下自己手腕,回头往漆黑的夜色中看了一眼,安全出口的门因为撞击而变形,正孤零零地耷拉在墙边,那边一个人影都没有。
唐迁他,果然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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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李思危开车,将唐苏和慕辰送回家的。
不知李思危是用了什么办法,唐苏上车的时候,发现慕辰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安安静静地靠在副驾驶上。
组长,他这是老毛病,只是近来发病频率略高了一些,估计是工作太辛苦了。
嗯,那他应该好好休息。
唐小姐,组长对您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您一定看谅解。组长他没有恶意。不过如果下次你不幸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优先确保自己的安全,离组长远一点。
唐苏点点头,好的。
其实上次慕辰发病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但是他的病症来的也过于突然了。
汽车驶入困倦的夜色,车内一时恢复了安静。
唐苏想了想还是问道:慕督查他的这种病症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没有办法医治吗
李思危透过反光镜对唐苏投去目光,不同于往日的温和平良,此刻他的眼神审慎而机警。
无意打探慕督查的隐私。唐苏连忙解释道,只是,作为她的邻居,我需要对自己的安全负责。
李思危摇摇头道:只是一般的低血糖罢了,唐小姐也不必过于担心。
普通的低血糖低血糖病发的患者会对周围的人产生安全威胁需要旁人避让
唐苏知道李思危没有对自己说实话,只得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汽车很快驶入了翡翠庄园,李思危将慕辰扶下车,送回家。
在和唐苏告别前,他叮嘱道:对了,唐小姐,关于组长的病情,请你一定要保密……
明白。唐苏立刻答道,然后略急切地打开自己的房门和李思危告别。
直到,房门关上,她才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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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唐苏过得浑浑噩噩。
匆匆洗漱过后,唐苏在床上翻来覆去。
刚刚被慕辰一打岔,没来得及细品伤痛。这会儿一个人在房间里安静下来,回忆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样逐帧清晰起来。
她一会儿伤心地啜泣起来,一会儿又翻出过往自己和唐迁的聊天记录看着傻笑。
失恋的痛苦像是过期的罐头,在肠胃里发酵,酝酿出无限的酸胀和苦涩的回味。
好不容易挨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着。唐迁拒绝自己时冷漠的语气,冰冷的神情以及离去时决绝的背影,又反复出现在她的梦里,让她一遍遍地惊醒。
甚至到后来,这个梦里逐渐出现慕辰的身影,他霸道强硬地命令自己和他回家,握住自己的手腕格外用力。
唐苏终于疲倦万分地醒来,索性睁眼不再睡了,只盼望着天亮,盼望着时间快点抚平自己的伤痛。
天空终于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她侧躺在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只虾米,终于得以将混沌的痛苦完成了第一轮反刍。
她头重脚轻地爬起来,到卫生间匆匆洗漱完,又感到胃里一股空虚的气流翻涌。
她拖着脚步,走到餐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吞吞地喝着。窗外的天空灰蒙蒙地,看起来就像是要下雨了一样。
不行中的万幸,感谢诸神,至少今天不用去上班。唐苏心想。
这时,茶茶打来了电话。
唐苏犹豫了片刻,从内心深处讲,此刻她更想讲自己的伤口掩藏起来,一个人独处一会儿。她怕自己一接起茶茶的电话,会忍不住哭。
就在她犹豫的间隙,电话铃声已经停了下来。
可是下一秒,茶茶的电话又继续契而不舍地拨打进来。
悠扬的音乐声回荡在房间里。她和茶茶平时主要是发消息聊天居多,像这样的连环call几乎很少发生。
唐苏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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